太麻烦罢了。
大女子不计小男人过,我不理他,自己转过身去洗漱,那件事都做过了,在他面前我也不想遮掩什么了。
突然想到什么,我抬头问夏瑾瑜:“你梳洗过了吗?”
一嘴的刷牙粉的沫子,还在空中冒着泡呢,夏瑾瑜摇头失笑,拿着一条湿毛巾走了过来。
“我已经洗漱完毕了,你瞧瞧你,这个大个人真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照顾。”说归说,他却拿起毛巾很认真地给我擦脸,然,又重新在水里打湿毛巾让我洗脸。
水的温度刚刚好,他拭脸地手劲也很温柔,这种下人的工作他坐起来却一脸地自然没有一丝尴尬。我有点晃神,好像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相濡以沫几十年了。
耳旁传来一阵清咳,是香草的声音,她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眼睛却好像不知道朝哪儿看好,一个劲的盯着天花板。
“你不舒服吗?要不就去休息吧,等一下我伺候齐儿吃早饭。”夏瑾瑜居然对着香草一本正经的说着。
香草受不了似的瞪大眼,“拜托你们两个,我知道你们现在很亲密很要好,但是犯不着这样做给我看吧?”
“哪里是做了,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我对你们小姐好一点不行吗?”夏瑾瑜挑衅的说完,一笑,温柔的将我散落的发撂倒耳后。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居然害我在香草面前出丑,故意说着:“好啊,你要伺候,那过来伺候我梳头吧。”
哼,慕柔的秀发又长又密,每次看香草给我梳好看的发型我都眼花缭乱的。就算夏瑾瑜有一双巧手,我就不信他还能帮我挽髻。
还别说,某男还真的做到了。
“好的,请夫人坐好,小的这就来伺候您梳妆了。”夏瑾瑜把我按坐在梳妆台前面,拿起梳子就在我头上龙飞凤舞的做文章,从镜子里我只看到一把桃木梳子不停地在乌丝中穿梭着,他的动作很快用力却很轻巧,一点都没有弄疼我的头皮。
不仅如此,夏瑾瑜还就势拿起梳妆台上的用具帮我化了淡妆,帮我画了眉。
过了一会儿,我再看镜中的人儿时,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柳叶细眉,瓜子小脸,只是略施脂粉却犹如绽放的春花。唇上点了几抹鲜红,亮眼的樱桃小口马上就如同燃烧跃地火焰一样惹人注目。
而夏瑾瑜刚才的几下摆弄居然为我挽了一个同心髻,然后又在我头上插了一只金步摇,长长的流缀上挂满了珍珠,我摇晃了一下脑袋瓜子,金步摇也跟着微微颤动,摇摆之间整个华美的妆容都生动了许多。
难怪许多贵妇在头上插着金步摇,这真是一种锦上添花的好梳妆工具啊。
“齐儿,你真美。”刚才香草给我穿了一件竹着牡丹图案的大红地衫裙,夏瑾瑜又拿着一件同样颜色的外衫给我披上,仔细地系好了我腰间织锦攒珠的缎带。
天,这真的是我吗?淡淡的脂粉掩饰了我的睡眠不足面容憔悴,连大大地眼袋都让他轻巧的用脂粉遮掩住
天心情实在不爽,都是素面朝天,衣服也是随便:今个儿这么一盛装我突然又记起来了,慕柔是一个绝世美女祸国妖姬这一事实。
“这,在这别人的皇宫里穿得这样隆重好吗?”我有点迟疑,并不想把这样的妆扮让慕韧看到,免得他以为我是为了他盛装打扮。
很显然,夏瑾瑜明白了我话里迟疑的深意,他笑得很是愉悦,“你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最美的。齐儿,我不会再易容,反正他也知道了我地真实身份。我要就这样,和你一起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一起去见慕家二老,一起面对北历地所有人,告诉他们,你慕柔是我南宫瑜的女人。”
我这才注意到,夏瑾瑜也是一身浅红地华服妆扮,很正式的样子。连腰带跟我地锦带都是一个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