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我也不知道妍儿还有这一手呢,他也算死的不冤。你这一次暴露了杀敌之法固然会被人有所防范,但是也会成为敌人忌惮你的又一原因,只怕下次遇袭,深知你身上兼有天机阁暗器和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便没人敢轻易动你了。”
“欧竞天,”黄衣人挣扎着,留下了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甘心!”
欧竞天却看来也不看她一眼,甘心如何不甘心又怎样,终究是死了。
慕清妍拉着欧竞天返身回屋,道:“我们还没进西秦,便已遇到这么多波折,可见前路坎坷……”
“放心吧,”欧竞天安慰道,“鬼蜮存在已有百年之久,若是没有些能人异士,怎会猖獗这么多年?但是世间之事,想来邪不侵正,我们一定会顺利将你的父母营救出来的。”
“但愿如此。”
他们都没有理会院中已经绝气的黄衣人,自然会有赫连扶苏借给他们的暗卫来处理。
又走了三天,终于出了南蒙进入西秦境内,这一次因为走的都是捷径,只三天时间冰泉山便已遥遥在望。
他们因为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天晚时分,犹在茫茫大山中寻找适合的露宿地点。
正走着,忽然一名暗卫道:“那里似乎有人家!”
众人举目望去,果然在林木掩映中看到一点昏黄的光,循着亮光找过去,只见一座小小的木屋围在一圈简陋的篱笆中,篱笆四周还种了些荆棘,荆棘之外是一圈深沟,大约是为了防范山中野兽的。篱门外有一块门板,显然是平素被当做浮桥来使用的。
摆手命暗卫隐藏起来,欧竞天扬声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一连问了三遍,里面才传出老妇人的咳嗽声,灯影一闪,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慢慢开门走到院中,苍老的声音略带沙哑:“谁呀?”
“过路人,迷了路,想在此处借宿一晚,不知老妈妈方便收留吗?”欧竞天答得谦和有礼,此时他和慕清妍都是一身粗布衣衫,做穷苦人打扮。
老妇人走到篱门边,提起灯笼在他们脸上照了照,原本的警惕在看到慕清妍时便放下了,叹了口气:“谁出门是背着房子的?只要客人不嫌我家简陋,住宿一晚怕什么?小儿这两日也不在家,老婆子一个人也是孤单寂寞。”说着打开篱门,搬开门口荆棘,指点着他们将门板搭好,解释道:“山林里经常有野兽出没,我那儿子怕他出门打猎时剩我一个人遭了不测,所以才弄得这么麻烦,我年纪大了,也不方便出门,也没个左邻右舍的……”
将两人让到屋里,老妇人殷勤的端来热水,有些手足无措地道:“深山老林的,也难得见个外人,老婆子不会招待人,二位可别见怪。老婆子问句不该问的,你们是夫妻?”
慕清妍微笑垂首,将那只装满了热水的碗捧在手里,并不说话。
欧竞天含笑点了点头:“是啊。我和娘子是来投亲的,走错了路,天又黑了,正着急呢,可巧就看见老妈妈家里的灯光了,要不然这一晚还不知怎样担惊受怕呢。”
老妇人忙不迭点头,一脸认真,皱眉道:“是啊,这山里的野兽儿可凶了!我儿子常年打猎,是个很有经验的猎人,可就是这样有时候也难免受伤呢!对啦,你们还没吃饭吧?山里人家没什么好吃的,可巧今儿晚上才炖了一锅豹子肉,要是不嫌弃的话,凑合着吃点吧!”
“老妈妈太客气了,”欧竞天急忙谦逊,“我们乡下靠种地为生,一年之中也难得吃上几回肉,可要多谢老妈妈了!”
“你们坐,你们坐!”老妇人又提起灯笼,往外面走去,“灶里的灰都冷了,我在添把火热一热!”
等她出去了,慕清妍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欧竞天,微微努了努嘴儿。
欧竞天略一点头,以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