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人會成長,會升級,雲靜靜也會啊,他現在確實是政治新手,但他起點高啊,而且現在栽坑裡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栽了。
為求及時止損主動割讓一半國土並近乎俯首稱臣的大名是栽最慘的一個,其他大名到目前為止頂多失了一些財物,有了一個抹不去的黑歷史,不過有這前車之鑑,以後在應對雲靜靜的策略上必然會謹慎很多。
這個主動上門的大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栽的,他以自己的常理做出判斷,結果一敗塗地,只能自己求和,這樣至少還能保住一些身為大名的體面,若是被其他大名聯手瓜分了領土,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敗得如此莫名其妙出乎意料,他自然不甘心,想要答案。
「從今以後你也算是自己人,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自然不會那麼殘忍的拒絕掉。」
見對方足夠識相,雲靜靜自然也不吝嗇。
「這是因為你們的通病,不把別人當人看啊。我就拿普通民眾來說,但凡你們有把他們放在心上過,你現在就不會倒的這麼快,就算是放養的畜牲,放牧人還要每天操心的,你們倒好,壓根不管民眾死活,病了餓了冷了全然不管,扔在那裡自生自滅,還真是堅定的信奉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人命如草芥,當真是一點都不打折扣。就是因為你們對民眾很不好,只知道壓榨剝削,所以才讓我露出一點好處給他們,就輕輕鬆鬆給勾過來了。」
大名臉色十分難看,還感覺十分匪夷所思,這跟他從小打到認知到的觀念全然不同,因此非常不理解。
「若對這些賤民太好了,必定有後悔的時候,人心都是貪婪的,得到一點之後就會想要得到更多。」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還會成天免費給別人送溫暖不成,最多提供最低保障,能不能過的好,就看他們自己了。我付出了代價,自然要讓別人以別的形式回饋給我,不然,升米恩斗米仇怕是就在眼前。」雲靜靜感到一陣好笑,他又不是那種喜歡為別人奉獻的聖人,只是對周圍環境感到不適,所以自力更生罷了。
「剛剛說了普通民眾,接下來說說忍族好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你們這些權貴,其實是在有意識消磨忍者的力量對吧?」
「明明那麼瞧不起忍族,卻還是一而再僱傭忍族,一來能夠暫時性安撫住他們,二來也能讓忍族自相殘殺內部消耗,三來,忍族確實也是很好用的工具,用完就能隨手丟開,需要了又能拿起來。否則,若是讓忍族平平安安的發展起來,繁衍生息,以後這天下是誰做主還不一定呢,普通人在忍者面前太過於弱勢,面對壯大起來的忍族,能拿什麼跟他們斗?只要讓忍族自己內部消耗,不但能控制住人數增長,還能讓他們彼此分裂,難以抱團到一起,威脅到你們的地位。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連串通都不需要,只是出於最基本的平衡策略,每個搞政治的都該懂,無法正面應對的時候,那就側面切入,忍族們被搞得心力交瘁,一個個活不長,層次眼界不一樣,很難察覺到權貴們的這種心思,就算萬一知道了,缺乏政治素養的情況下,又如何突破權貴們不約而同聯手打造的平衡策略。」
「這些忍族的心中根本沒有忠義的存在,何時被反咬一口都不稀奇,如此毫無道義之人,如何信得過。偏偏他們又掌握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力量,倘若不制衡忍族,以後哪裡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既然靜大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收容如此多的忍族?就不怕將來……」大名對普通民眾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對忍族則是一點都不信任,心裡充滿深深的猜忌。
「你知道我跟你,對忍族來說有何區別嗎?」雲靜靜反問一句。
大名自然不知道,無法回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