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走在乱葬岗,四周漆黑一片。
脚下的泥土发出腐尸的味道,令人作呕。
迎亲的队伍奏着哀乐,抬着漆黑的棺材经过我身边,棺材上坐着的男人面无表情,身上发出青光,尾随在身后的新娘是一个纸人,妖艳的红妆,正对我咧嘴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连连后退,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人,是……鬼!
“阿离,阿离,我只要你的魂。”
鬼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脚下被一只枯手抓住,将我往坟墓里拖。
重心向后倒去,我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盯着天花板,双目圆睁……
这是个梦!
这晚,我又失眠了!
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快十二点了,我披衣下床,朝房间正对门望过去……
因为现在我是一个人,就在我对面的房间里,有一个还未回家的男人,他叫秦钺扬,我叫她阿叔,秦钺扬并不是我的叔叔,听说十四年前是他收养了作为弃儿的我。
哦,对了,我叫君离,与君离别意的君离,阿叔一直这般叫我。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原先的姓氏是什么,阿叔说,这个就是我原先的姓氏,他将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名字,尽管我疑惑,可我还是选择相信阿叔,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六岁以前所有的记忆。
阿叔带我离开那座我被放养的小山村是有一定的目的,但至今却是个迷。
我来到城里已经十二年,和阿叔生活了十二年。
阿叔是公众人物,被媒体关注的知名人士,传说中的通灵人。
他现在不在家,是因为受了《鬼话连篇》的邀请,作为特邀嘉宾参加那个台湾灵异节目,已经十二点整,还有九个小时,我才能见到那个在银幕上时常保持着微笑的男人。
阿叔出差,没有来得及参加我昨天的毕业典礼。
我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床上。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声,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四周一片漆黑,偶尔的月光洒进来,透着惨白的光。
将头埋进枕头下,迷迷糊糊不知何时才睡着……
次日!
当我顶着熊猫眼爬起来赶往机场的时候,刚好九点零五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见了阿叔,他微笑着朝我走来。
阿叔不老,三十六岁,一米八六,西装革履,面若寒玉,步下生花……
再见阿叔,我心跳加速,站在原地发愣片刻,才向阿叔招手,“阿叔。”
朝阿叔跑去,递上墨镜给他,阿叔是个见光死,机场外最不缺的就是媒体,挽上阿叔的手臂避开媒体往机场外走去。
出租车上,我挽着阿叔的手臂一直未放开,在他身边小声嘀咕,“阿叔,我又做梦了。”
时隔两天,犹如世纪,堆积了满腹话语想对阿叔说,可千言万语还是话作了简单的七个字。
只有阿叔在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我想念我的阿叔,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阿叔,且是那般的深爱着他!
002四年前的未婚妻
往阿叔怀里蹭,他轻抚我长发的手指顿了顿,胸膛里传出一声轻笑,将我搂进怀里,“别怕。”
在阿叔的怀里,就会想起儿时,只有在阿叔的怀里我才会睡着,直到我十四岁那年,阿叔将我抱在怀里,第一次我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躺在阿叔怀里睡觉。
那时候阿叔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变化,也没说什么。
直到后来,阿叔出差,隔三差五在一个人的夜里,我疯狂的想念阿叔,甚至开始想象睡衣里的阿叔是什么样,后来上了大学,才明白思想是多么的龌龊,再也不敢想象睡衣底下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