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两个王爷都哭了。
板栗惊得目瞪口呆——这下可真麻烦了——他疾声道:“孔雀王,郡主身份尊贵,怎能给在下做妾?你这不是害她嘛!”
孔雀王擦了一把眼泪,抬头道:“玄武候既然如此重情义,那便娶她为妻好了。小女聪慧过人、容貌出众,昔日是南雀国的国宝,娶她为妻也不算辱没了侯爷。”
他竟是等在这呢!
板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也不说话了,一边急速思量主意。一边看皇上怎么说。
永平帝怎么说?
他可高兴了:这事可是你张家人自己惹出来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再怪不到他头上了吧?
正要说话,就听孔雀王又道:“罪臣是大靖的俘虏,原无资格提此要求,然而。请皇上看在罪臣诚心归顺的份上,替罪臣做主。若是南雀百姓知道他们昔日的公主,连给人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不知会怎样伤心呢!”
永平帝心中一激灵:这确实已经不是家事了,这是国事。
连孔雀王他都不敢杀。只敢好吃好喝地养着,这青鸾公主可是昔日南雀国的储君,真要被如此作践。那收服南雀可就难了。
此事非同小可!
这玄武候到底怎么回事,送女人给他还推三阻四的,跟挖他家的祖坟似的,真真岂有此理!
青鸾郡主他一定得娶!
不娶也得娶,这是为君分忧、为国效力!
正要说话,宰相杜明轻轻咳嗽了一声,冲他微微摇头。
皇上心下不解,不过却明智地住了口。
他不开口。大臣们可忍不住了,立即有人出面,指出玄武候必须娶青鸾郡主。践行誓言,以免引起南州(原南雀国孔雀城一带)和雪州(原南雀国大雪山一带)臣民的不满。
礼部尚书黄真道:“我大靖堂堂侯爷岂能言而无信!况且,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乃是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此亲结成,也算是一段疆场佳话,可以编成戏曲了。”
赵耘立即警惕地看向他,不知他为何对此事如此热心。
板栗看着永平帝沉下来的脸,心觉不妙,转向孔雀王,问道:“敢问王爷,可希望郡主日后幸福?”
孔雀王一怔,回答道:“本王当然希望小女幸福。”
板栗道:“这就是了。青鸾郡主对本候恨之入骨,那真是恨不得食在下的肉,喝在下的血,王爷怎能将她嫁给本候?”
孔雀王忙道:“那是以前,现在大家同是一国人,自然不能记仇。要嫁侯爷是小女自己的意思,她说了,非玄武候不嫁呢!”
南雀国可不像中原,女子地位很高的,也没那么多避讳,是以孔雀王把女儿的心意当着人就直说了。
板栗郁闷地想要吐血,毫无被佳人青睐的自豪,正色对孔雀王道:“那不是郡主的心里话。她在赌气,要寻机报仇呢。王爷岂能由得她闹?再说,不是本候胆小,若真娶了郡主,只怕寝食难安。说不定哪天睡到半夜,就被郡主一刀给剁了脑袋!”
赵锋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惊得众臣都瞧他,他兀自不觉。
孔雀王也愣了:难道青鸾真的想报仇?
这可不行!
不是他没了复国的雄心,只是情势不由人,当日二十多万军队都没保住南雀国,如今大势已去,再妄动等于自取死路,他可不希望女儿走上绝路。
因此他就踌躇不决起来。
黄真道:“玄武候此言差矣!郡主若有此心,不是自寻死路嘛,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板栗懒得理他,只对孔雀王诚恳地说道:“王爷既已安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