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彦点点头。
乐镛道:“糊涂,若太子有个意外,你可担待的起?还不快追上去。”
乐镛说罢,立刻大步离开营地,往树林而去,师彦追上去,喊道:“等等我,一起走啊!”
喻隐舟眼看着叶攸宁离开营帐,他的背影单薄,透露着一股落寞的气息。
喻隐舟的火气,仿佛泼了油一般,道:“方才攸宁在跟前,孤不好展开了手脚打你,如今攸宁不在,孤非打烂你这张不会说人话的嘴。”
“喻公可是真心真意对待宁宁?”
叶云霆突然的道:“若喻公当真一心一意对待宁宁,便从一而终,倘或喻公只是图一时新鲜,我劝喻公趁早收手,宁宁并非你的顽物。”
“你有甚么资格……”喻隐舟冷笑:“说这些话。怎么,现在摆起兄长的架子了?晚了。”
叶云霆抓住喻隐舟的手臂,沙哑的道:“请喻公,记住我今日说过的话。”
“不、不好了!”
哗啦——
帐帘子被打起,师彦大步跑进来,定眼一看,不由得愣了神儿。
长王子唇角挂彩,竟流了血,喻隐舟揪住叶云霆的衣领,叶云霆板着喻隐舟的手臂,二人仿佛在较劲,脸色十足不善。
喻隐舟呵斥道:“何事?”
乐镛跟着走进来,还是他镇定,道:“君上,长王子……太子不见了。”
“甚么?”
“宁宁?”
喻隐舟与叶云霆几乎同时开口,道:“如何不见?”
师彦赶紧道:“方才太子说要一个人独处,便……便离开营地,去树林了。”
喻隐舟蹙眉道:“树林?这么黑的天色,他一个人去树林,你便不知阻拦,孤养了一个痴子不成?”
师彦嗫嚅道:“卑将很快跟上去,但……但没看到太子的身影,只看到了这个……”
他说着,拿出一只染血的布头。
“这是宁宁的衣袖!”叶云霆一把抢过来,嗓音干涩的道:“他方才离开,衣袖便是如此,绣着一只仙鹤……”
叶攸宁的衣袍上绣着仙鹤,织法精妙,活灵活现,此时这被撕掉的布头上,正好有半只仙鹤的图样,翅膀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
喻隐舟冷冷的看向叶云霆,道:“攸宁若有个好歹,孤要你赔命!”
叶云霆来不及理他,道:“师将军,快派虎贲军去寻!”
师彦看向喻隐舟,喻隐舟点点头,道:“把篝火点起来,便是烧光整个林子,也要将太子寻回来。”
“是!”
漆黑的夜色被火光映照的通透,比白昼还要敞亮,火把多如繁星。
虎贲军顷刻集合,师彦亲自点兵,一队队的兵马扑入树林,地毯式的搜索。
喻隐舟与叶云霆一起离开营地,进入树林寻找,来到师彦找到叶攸宁衣袖的地方。
师彦道:“便是这里,只有一片布头。”
喻隐舟蹲下来,拨开地上的杂草,果然看到了一片血迹,天色很黑,血迹被土壤吸收,若不仔细查看,几乎难以分辨。
喻隐舟沙哑的道:“攸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孤一定让你赔命,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