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隐舟险些被气笑,道:“你说谁伤到了身子?”
叶攸宁上下打量了一下喻隐舟,用隐晦的目光顺着喻隐舟高大挺拔的身躯向下看,最后落在喻隐舟下面那处。
喻隐舟气得耳鸣,强调道:“孤好得很,一点子问题也没有。”
叶攸宁善解人意的道:“君上,不可讳疾忌医。”
喻隐舟:“……”
喻隐舟揉着额角,也不知刚才是谁呜咽着求饶,叶攸宁竟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
喻隐舟实在受不住叶攸宁那关切的眼神,打岔道:“你说师彦是细作?”
叶攸宁点点头,将师彦以为自己醉酒,自行坦白的一切全都说了一遍。
嘭!
喻隐舟狠狠一砸软榻,冷声道:“这个师彦!枉费孤如此信任于他,好啊,他竟是雒师之人,孤必然扒了他皮,拆了他的骨。”
正说话间,师彦已然到了殿门口,主动前来请罪。
喻隐舟对叶攸宁道:“你好生歇息,不要下榻,孤去去就回。”
喻隐舟大步走出小殿的内间,来到外间。
师彦跪在地上,见到喻隐舟,哐哐哐开始磕头,沙哑的道:“卑将死罪!”
喻隐舟眼神阴鸷,狠戾的道:“你也知晓自己是死罪?”
师彦哽咽道:“卑将辜负君上的信任,酿成大祸,害了太子,万死难其此咎!”
唰!!
喻隐舟一把抽出师彦的佩剑,佩剑锋利,迎着朦朦胧即将升起的朝阳,反射着冷酷的光芒,喻隐舟手腕一转,毫不留情的刺向师彦的脖颈。
“且慢!”
便在此时,叶攸宁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袍,竟从内间跑了出来,别看他身材羸弱,反应却很灵敏,冲过去挡在师彦身前。
喻隐舟眼睛一眯,动作迅捷,剑锋一转,啪——!!
长剑直愣愣刺在叶攸宁身畔的地屏之上,入木三分!
扑簌簌……
叶攸宁的鬓发被割掉了一小缕,青丝鸦发飘悠悠落在地上。
“攸宁!”
“太子!”
喻隐舟与师彦几乎是同时抢过去,喻隐舟还是快了半步,扶住叶攸宁,震惊的道:“你做甚么?!刀剑无眼,不知危险么?”
叶攸宁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脖颈,除了微微有些刺痛的吻痕之外,并没有被长剑割伤,幸亏喻隐舟及时收手。
叶攸宁不见惊慌,比那二人镇定得多,道:“君上,还请饶过师将军死罪。”
“你!”喻隐舟冷声道:“总有一日孤会被你气死!”
师彦则是不敢置信,身子晃荡了一下,猛地跌在地上,垂首道:“太子……太子你这是何必,卑将只是一个不堪的细作,不值得……不值得太子这般做。”
叶攸宁却道:“你若当真只是一个细作,便直接在孤的酒水中下药了,不是么?你若当真只是一个细作,又何必来向君上请罪,早已逃之夭夭了,不是么?你如真只是一个细作……又怎会如此痛苦?”
师彦面色通红,羞愧不已,咬着嘴唇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