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满足攸宁,君上不必吃味儿。”
喻隐舟觉得,叶攸宁审视自己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残暴的国君,跟像是在挑选一块上好的臊子肉……
假太监
喻隐舟乃是大周天子的结拜弟弟。
早年大周王都遭受蛮夷侵袭,周天子完全不懂用兵之道,吓得屁滚尿流,险些便要携带着卿大夫们从雒师逃跑,迁都其他地方。
喻隐舟那一年堪堪继承喻国国君的侯位,急于彰显自己的实力,于是带着喻国的黑甲铁骑,一路碾过雒河,将侵犯的戎狄打了回去。
周天子将喻隐舟奉若神明,亲自将他迎入雒师,携着他的手一路进入雒阳的王宫,在王师的卿大夫面前,与喻隐舟结拜为兄弟。
于是如此,喻国一跃成为一百零七个诸侯国中,最为强势的一国,虽喻隐舟只是侯爵,上面还有更大的公爵压着,但一时风头无两,无人能及,不知多少小国谄媚攀附。
后来周天子也渐渐意识到喻国的强大,喻隐舟的势力,对自己这个天子来说是一个威胁,便开始疏远喻隐舟,还下了一道诏令,凡是诸侯,无有传召,不得入雒师半步。
喻隐舟早年在雒师之中,曾经见过太子攸宁几面。
太子攸宁便是命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不说,还是正夫人唯一的嫡子,周天子也有其他的儿子,但都不是嫡出,而是出自妾夫人。
大周讲究礼仪血脉,周天子虽然有很多妾夫人,但正妻只能有一位,自然而然的,叶攸宁出生之后不久,便被册封为大周储君。
喻隐舟记得,这个太子攸宁,素来性子任性,偏生又是个胆怯之人,没有多少建树,碍于他的身份,整个王宫的人都要迁就于他,做出私奔之举,并不出人意料。
而现下……
喻隐舟眯起眼目,幽幽的打量着眼前之人,叶攸宁似乎有些许不一样了。
喻隐舟冷声开口道:“太子可知,孤留着你的用意?”
喻隐舟身为一个国君,着实不可一世,当真很喜欢嘲讽于人,哂笑道:“太子不会当真以为,孤偏爱与你,想与你成婚罢?”
叶攸宁面色平静,摇头道:“当然不是。”
“哦?”喻隐舟饶有兴致的打量叶攸宁。
叶攸宁淡淡的道:“如今天子病重,天下飘摇,民心不稳,诸侯并起,攸宁的几个兄长,死的死,散的散,放眼整个周王室,也只有攸宁一人,可算是宗室正统,不是么?”
周天子的几个儿子,也就是叶攸宁的几个庶兄,被诸侯们谋害的已然差不多了,各地的诸侯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例如狩猎出现意外,例如出行发生天灾,想尽各种办法谋杀周王之子,甚至还有诸侯燕饮某个王子饮酒作乐,最后王子不慎死在妓子身上的花边传闻。
总之,周天子的儿子们,但凡出了雒师,不是身死,就是失踪,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诸侯对周王室血脉几乎是赶尽杀绝,无所不用其极。
只有太子攸宁,因着任性私奔,阴差阳错的捡回了一条性命。
换句话说,眼下的周王室,只剩下叶攸宁这么一个健全的周王之子,他甚至还是昔日里最为高贵的太子,如果谁能掌控了叶攸宁,谁便是掌控了大周的储君,大周的未来,这个天下,必将被此人顽弄于鼓掌之间。
叶攸宁知晓这个道理,道:“君上想要挟太子,以令诸侯,对么?”
只等老周王一死,挟太子,便成了挟天子……
啪啪啪!
喻隐舟抚掌轻笑:“聪敏,真真儿是聪敏。”
他的笑容不过一晃而逝,仿佛变脸一般,冷若冰霜的道:“既太子知晓自己的处境,便放乖巧一些,不要想着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妄图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