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还有什么留念的呢?”
她话声一落,场中已连过七招,孙北斗固然惊骇于青城归元剑法之精奇,青城一凤也深觉南王无影拳确有独到之处。
江雨舟也不知是看得出神,还是故做不知,虽然韦骊珠言之哼哼,但他却听之邈邈,韦骊珠见状又是一阵心伤!
“这两人胜负一分,就将联手对付于你,难道你就不明白么?”
小妮子一缕芳心,完全系于江郎安危,但江雨舟性格已变,误会更深,闻言扬眉冷笑道:
“我还想等他二人联手,好试试无影拳、归元剑这两种武林绝学究竟有何奇处!”
韦骊珠听得暗暗叫苦,放眼向场中一看,只见人影起落,招式不辨,疾风嘶啸中突闻一声轻叱:
“无影拳也不过如此,快滚!”
人影一分,只见孙北斗重裘肩下,被青城一凤指风扫得皮毛纷落,孙北斗面红过耳,身形一转,抱头疾去。
他似乎已经无颜面再见江东父老,就连韦骊珠也忘了招呼,步履飘风,刹那间转过山角,消失在一片丛林之中。
江雨舟见状沉声说道:
“归元剑法果然奥妙,你二人若要联手,江雨舟势必落败!”
青城一凤轻声道:
“我单独一个难道就胜不了你么?”
江雨舟微作沉吟:
“如若先前蓦然动手,你尚有十分之六获胜之机!”
青城一凤眉头一展,急道:
“现在呢?”
江雨舟寒声一笑:
“你剑法之奥妙,我已十窥六七,加之你以疲备之身,我相信此时力拼,胜负之机,尚在未定之间!”
韦骊珠听得心头一松,就见青城一凤笑道:
“想不到你功力进境如此之速,只是我此时无意与之相搏!”
江雨舟心中一愕:
“那么你赶到此处,究竟……”
青城一凤张口欲言之际,江雨舟脸色突然一变,目注韦骊珠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走了!”
话音一落,身形已到数丈之外。
青城一凤阅历甚深,一看场中这双年轻人的脸色,顿时了然于胸,目注韦骊珠轻叹一声,紧随江雨舟身后赶去。
韦骊珠知他存心回避自己,满腔心事,欲诉无门,两行清泪顿时
如断线珍珠般顺腮滴下。
冷风飘拂,浮去舒卷,山谷里传来一阵凄怨歌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
歌声荡气血肠,令人心酸,令人泪下。
江雨舟在奔驰中听明明白白,那冷酷的心田中突然一动,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一条人影,在他停步时赶了上来,她正是青城一凤。
江雨舟神情一怔之际,就闻青城一风道:
“江雨舟,姓韦的姑娘一往情深,难道你就……”
江雨舟心头刚升起的一缕温情,突然一扫而空,不等青城一凤把话说完,立即沉声喝道:
“不要提她!”
青城一凤幽幽一叹:
“看你此恨之深,可见当初爱之切。年轻人,姓韦的姑娘确有可爱之处,但我却看不出她有何事令你这般痛恨!”
江雨舟闻言狂笑一声:
“她没有可恨之处吗?哼,我江雨舟这般模样,全是……”
说到此处,突然放话声一住,喝道:
“我说不要谈她,你为何又要谈她?”
青城一凤又是一声长叹:
“并非我要谈她,不过我深怕你们重蹈我当年覆辙,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