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是一场硬拼……
突然之间,那边传来十多声沉重的佛号。
这佛号来得实在唐突,众人神色全都为之一愕,情不自禁地停下手来。
江雨舟也被这声声佛号震得一荡,回过头来,满面惊疑地向四周看去。
你道这佛号由何处传来?原来这些震耳欲聋的佛号,全都出自两侧耳房前那十名盘膝而坐的佛像。此时天色大明,众人已看清这十座佛像其实全是活人,不过这一声佛号出口,他们一个个闭目合十,闭口不语。
众人正在惊愕不已,在左侧末尾那位僧人,已缓缓睁开两眼,只见他向场中一扫,复又高宣佛号道:
“阿弥陀佛!金粟得主,龙符未现。般若凤笛,更是奇中之奇,珍中之珍,施主们求之不得,在此吵闹何益?”
这老僧虽然端坐不动,但声同金石,一字一句,均显出内功火侯已至绝顶,在场诸人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
惟有江雨舟不知利害,一闻龙符凤笛几字心头顿时一动,陡然忆起九州阎罗所说龙符凤笛得一可霸天下之言,身形一动,蓦地闪了过去,厉声喝道:
“大和尚,快说,龙符凤笛现在何处?”
“金粟壮髓,八魄益气,只可惜寒精易血,凶魂移性。如今劫象已生,看来武林中一场风雨已不可免了。”
这老僧话中隐含禅机,隐约问道出了八魄金粟虽有壮髓益气之利,却也有易血移性之弊。江雨舟既得其利,又岂能逃其弊?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所转变。听了那老僧之言,他不禁冷冷笑喝道:
“大和尚,难道龙符风笛的出处你就不肯说么?”
他连受重创,若在常人早已奄奄一息了,可是,八魄金粟那股神奇的力量,竟在呼吸之间,把他身受的创伤弥平。他话声一落,双掌已疾似飘风般向老和尚抓去。他的举动虽然毫无章法,但此时内力、之强,已至掌动风生之境,凌厉之势,依然不可轻视。
通天教主和五湖一怪,全都看得暗暗咋舌。眼看一掌就要抓到,那和尚却突然沉声说道:
“符归四绝,笛隐深渊,有缘人自会遇上,小施主你急什么?”
话声中合掌一拜,顿时和风飘飘,把江雨舟推出一丈之外。
江雨舟神情一愕,突然冷哼一声:
“野和尚,今天暂且放过,三年之内我再找你算帐!”说罢,他身形一转,大步向寺外奔去。
那和尚叹息一声:
“流水光阴十六载,若施主有意,老衲再等三年何妨?”他说完双目一闭,敛眉无语。
五湖一怪和通天教主一班人看得心中惊讶无比,他们虽然都是些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可谁也摸不透这古刹奇僧究竟是什么来路。
这一班人可不敢像江雨舟那般放肆,一个个蹑手蹑足,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不声不响地溜了出去。
茫茫白雪之中,但见一点黑影,转眼消失在群山之中。
江雨舟一路奔驰,神智逐渐清醒,猛一抬头,这才发觉此身已在万山丛中。正不知出路何在,突闻耳畔传来一阵人声:
“大师远来中土,难道就为追寻这粒金粟么?’’
江雨舟一闻此言,顿时神情一愕。他尚未发现那说话之人是谁,耳畔人声又起,这一次音调雄浑,只听那人说道:
“灵台金粟虽是我轮回寺镇山之宝,老衲还不值得为它远赴中原,只是江湖传言说,当年冷残老魔骗来这粒金粟之后,用它摄取中原八煞的魂魄,加之以极地寒精之气,竟使这一佛门至宝变成了魔道
江雨舟听得魔道毒物几宇,顿时心头一震,暗忖:
“怪不得九州阎罗得而不服,原来……”
他思量未已,蓦觉人影一闪,但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