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今日该当如何较量?”
“家师入定之初曾对老僧说过,将来武林中会有一位冷血人出现,要老衲将他引入后山雪谷,假如他幸而不死,当可获得家师预置谷中的凤笛……”
楚江天冷笑一声:“在下并不承情!”
如海自顾说道:“冷血人苦练三年,大约才能参透船若凤笛上全部武学,精谙笛音打穴之法……”
楚江天又是冷笑一声:“可惜在下并未耗费三年时光!”
“家师留言,等那冷血人武功大成之后,就请他到我拘魂寺里来……”
“在下来了,可惜他不敢出现!”
“家师与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以佛家涅檗大法分别在这十间房中入定,请少侠以笛音打穴之法猛攻……”
“他们不还手么?”
“他们紧守周身玄关要穴,少侠只要能将家师与九大门派掌门人全身玄穴冲破,这一场较量就算少侠得胜,否则,就算少侠输了!”
楚江天闻言冷笑一声:“那么在下就放肆了!”
话声落处,当即盘膝在雪地上坐下,由袖中抽出那支般若凤笛,就唇用力吹奏起来。
他此时功力深沉,笛声初起,顿见积雪乱飞,狂风撼衣,呼号奔腾,有如行军万马一般。
不消半盏茶时分,笛音突变,风声更急,接连几声大震过后,十间云房的门扉,全被笛声震开。
门户开处,楚江天双目一扫,顿时神色大震。
原来十间云房之中,薄团上分别坐着个僧俗各异之人,为首一间云房里是个年逾八旬的老僧,黄袍白袜,面如满月,双目微闭,两掌合十,神态丑恶无比。
楚江天略一思量,就知他定是凤笛主人阿难尊者,当下冷哼一声,笛间倏化万缕音波,快似流矢一般,分别向室中诸人要穴点去。
笛音打穴之法,他此刻已能得心应手,身在三丈开外,居然一击而中。
一声狂笑过处,笛音二次飘起,耳闻响声不断,恍如骤雨芭蕉,转眼之间,阿难尊者与中原九大门派掌门人的七十二麻穴全被打中。
笛声稍歇,楚江天趁机吸口长气,然后笛韵一变,把千百缕微波归纳为一般劲气,丝丝连响之中,分向十人气海要穴指到。
劲气由气海透人,搜筋逐脉,循路而上,也不过顿饭工夫,三十六大穴已经十开其九。
就在最后三处要穴将要打开之际,楚江天突然心头气血翻腾,笛韵骤然低沉下来!
他心下一凛,蓦地一提真气,谁知真元消耗过巨,此时立有力不从心之感。
就在此时,只闻远处传来如海和尚的声音道:“小施主假如真力不济,就请住手吧!”
所谓住手,还不就是认败服输么?楚江天不禁冷哼一声,猝凝真力,蓦地沉肩一吹。
一声刺耳厉啸,划破了沉静长空,室内诸人云台要穴,又被他以笛韵震开。
楚江天此时头昏目眩,气机微弱。
但是他生性好强,岂能就此罢手,心中一动,突把蕴蓄在体内的股股寒晶之气,由笛中吹了出来。
又是一声划空呼啸,室中诸人的璇玑又开。.
可是,楚江天此时周身酸软,气喘力促,似乎已至山穷水尽之地。
为山九刃,功亏一篑,仅余的一处华盖大穴,楚江天眼看无法打开,如海和尚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冷血人虽然巧服八魄金粟看来……哈……”
这一声冷笑,重又激起了楚江天的怒火,他仰起头来,暗以太阳真决的要领,对日深吸一口长气。
一缕生机,起自丹田,将太阳神功化于笛韵之中,用足残存之力,陡然吹了过去。
炎风灼灼,呼啸震耳,院中积雪消融水流有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