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又逢凤笛主
人故交,难道当年之事,已到水落石出之时了么?”
江雨舟虽不知十六年前江湖中发生了何事,但终南散人、五湖一怪和通天教主却了然于胸。一听此言,通天教主与五湖一怪嘿嘿奸笑,终南散人脸色突变。
清云道长向前缓行两步,目注终南散人说道:“散人既与凤笛主人有旧,想必对当年之事有所耳闻了?”
终南散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笑道:“十六年前的几宗旧事,如同暴雨沉雷,九州惊悸,四海惶惶,老朽怎会不知?”
清云道长又是一声轻哼:“那么凤笛主人的下落,散人可否略示一二?”
终南散人神情迟疑道:“这……”他话声至此,突然停了下来,看那情形其中似乎有难言之隐。
清云道长见状眉峰一扬,说道:“难道散人不肯说么?”
终南散人脸色一变,哈哈笑道:“老朽同凤笛主人虽属故交,但十六年前那番大事发生之后,老朽迄今未见到凤笛主人,此刻也正想问他这位传人呢!”他说毕用手一指江雨舟。
江雨舟情不自禁地冷哼一声。
清云道长目光向两人一扫,缓缓说道:“看他年纪,十六年前恐怕尚在襁褓之中,那些事情他怎会知道?”至此一顿,他又继续道:“散人既是凤笛主人故交,虽不知其行踪,但对其来历总该有些耳闻吧?”
经过此番交谈,终南散人神态已趋平静,闻言乃放声大笑道:“凤笛主人本是中州人氏……”
凤笛主人的来历武林中罕有人知,这中州二字含义又颇为广泛,
这种信口开河的无稽之谈谁知真伪?他话音刚说一半,江雨舟又突然脱口冷哼一声:“老匹夫全是一派胡言!”
终南散人神情一怔,喝道:“小畜生,你敢目无尊长,看我先宰了你!”他眉头一皱,举掌就向江雨舟抓去。但清云道长反手一挥,拍出一股软绵绵的和风,不但化解了终南散人凌厉的掌势,把他身形也震得一连退后三步。
终南散人没有想到这位武当代理掌门人功力竟有这般深厚,一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出声不得。
清云道长缓缓转过头来,说道:“小施主,难道散人说得不对么?”
江雨舟冷笑道:“凤笛主人明明是西域高僧,老匹夫偏说他是中州人氏,这不是满口胡扯是什么?”
江雨舟能够知道凤笛主人的出身,全是得自笛中那素绢上的留字,可是他这么一说,无异是证实了他确是凤笛主人之徒。
五湖一怪与通天教主先前见到他手中的凤笛,还在怀疑它是否就是当年江湖之物,及闻此言,不由得同时大骇。
至于清云道长却用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扫向终南散人,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终南散人只觉一阵脸红,忙道:“无知小畜生,你知道什么?凤笛主人虽然来自西域,祖籍却是中州,老朽与他是多年旧交,难道还会弄错么?”
江雨舟仰面大笑道:“你这般牵强附会之言,还是留着骗你自己吧!”
终南散人双目怒瞪,喝道:“老夫若大年纪,骗你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作甚?”
江雨舟嘿嘿冷笑道:“你真要我说破?哼!你先前骗我乃是为了借故亲近,然后夺我
手中龙符;至于现在这番谎言,无非是想抬高身价,企图借凤笛主人之威吓退他人,以遂你夺宝之愿!” 江雨舟这几句话一针见血,说得终南散人气结面赤,瞠目无语。
清云道长重重地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笑道:“想不到堂堂终南散人,竟也会做出狐假虎威之事!中原九大门派的代理掌门人,十六年来无时不在搜寻凤笛主人下落,你若认为九大门派真的不敢去惹凤笛主人,嘿!那可是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