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脉象很正常,我没有诊出什么异样。”冷言秋道。
林馨儿自然相信冷言秋,可是又对郑贤伦实在琢磨不透。
“他开的药方我还是不要用了。”林馨儿想了想道,身边险夷重重,让她不能不十分小心。
“嗯,也好。”冷言秋点了点头,“你还是用我以前的方子吧。”
冷言秋滑动轮椅,向窗口靠了靠,“学习不急一时,我离开青辕王朝好久,你先给我讲讲那边发生了什么趣事吧。”
林馨儿知道,冷言秋这是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便跟着配合道,“好啊!”
于是,二人靠着窗子,观赏着外面的雅景,断断续续的讲起了青辕王朝的事,无非都是一些不足轻重的趣闻,候在外面偷听的人倒也听的津津有味。
而实则,利用说话间隙的时候,二人在用空谷传音这样的高等功夫,暗中交流。
林馨儿跟冷言秋都是武学高手,对这个本事都掌握的极好。
所以,外人在听他们说着闲话,实则他们在谈着正事。
林馨儿将她到了国公府的事告诉冷言秋,并且说出自己的打算,冷言秋又适时的给出意见。
然后二人又针对机关之策探讨,一直到了中午,外面的人听着闲话有些不耐烦了,端着饭菜进来,才打断。
“不想那边又发生了这么多趣事,若是写成本子在这边编排场戏,一定会有不少人看,戏园子里的老板肯定大赚。”冷言秋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去讲。
“向来都是奇异稀缺为贵,若是朝廷主持了这事,肯定能充盈国库呢,不过想来皇上也不会缺这点银子。”林馨儿故意跟着道。
不是缺不缺的问题,谁会嫌手中的银子少?
这个对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也算今日他们没有白偷听一场。
若不是写剧本,安排戏班排戏,进入戏园,这一项项事情有点繁琐,动静也大,林馨儿早就自己包揽了。
手头有了足够的银子做基础,才能巩固她以后的设想,银子她也想赚。
吃了饭之后,林馨儿借口犯困,不适学东西,便到偏房休息了。
冷言秋独自一人看书。
盯着他们的人实在无聊困乏,而这个时候,林馨儿已经偷偷溜出屋子,避过那些人的视线,潜进了冷言秋的房间。
“有没有办法给这些人下了药?”林馨儿问。
否则,他们千防万防都不会完全防住,何况这些人总要给宫里的人传信,控制不了他们的口,在皇上那边也不好应付。
这件事必须要做的滴水不露。
“有。”
若说用毒,怎能难道冷言秋?
冷言秋抬手指指窗外,“这种花是祁冥国最常见的,我查过它的品性,跟治疗风寒的药配合,能加重人的困意。”
这不是手边就有的好东西吗?
林馨儿很欣喜。
“你没见到外面那些人的情形吗?”冷言秋笑问。
“你是说他们的倦意?”林馨儿醒悟过来。
她还说皇上派来的人真不中用,警惕性太低了,原来是冷言秋动了手脚。
“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最好不过。”冷言秋将自己趁机写出的一份东西交给林馨儿。
午睡的时候,跟着林馨儿一起犯困,那是他们的失职,料想他们清醒过来也不敢把自己打盹儿的事说出去。
“之前,我借感染风寒,让莫曾夜给送来些药,私下我也用花汁勾兑了一点儿。”冷言秋说着从袖口中抽出一个小纸包,“就是这个。”
纸包里还留着一点不太精细的粉末,没有工具,只凭一双手,做出来可是极费工夫。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