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也应该理直气壮。你不比他差!要说错,也应该错在我身上,与你无关。等此案审清,有冤申冤,有仇报仇,那时再说!你慌什么?”
玉米被他凛然气势震住。又觉得他句句都振聋发聩,不觉精神凝聚,心气回升,看着他用力点了下头,不再言语。
白凡对板栗抱拳道:“玄武王指责下官阴谋暗害张家。就请亮出证据来,请三位大人审理。”
板栗和小葱顿时陷入僵局。
原以为没有秋霜也照样能把案子审清,现在看来是不成了。眼下非秋霜来不可。
正思索。忽然堂下有人大声道:“白大人带来的这个孩子是假的,陈家送来的也不是真的!”
众人一惊,一齐望向门口。
从人群众挤出一个中年书生,自称是刑部侍郎童大人家请来的黄讼师,要为童大人出首辩护。
王尚书沉声问:“何以见得陈家带来的玉米也是假的?”
黄讼师冷笑道:“本来学生有些地方想不通,可是这二位说——”他指着白凡带来的两个汉子道——“在山上发现血迹,找不到人,才用了个假孩子代替。学生就想通了。”
张家人和大苞谷都不敢相信。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敢信口雌黄,说大苞谷是假玉米。
王尚书道:“讲来。”
黄讼师道:“真玉米已经死了。这个陈离是他——”他指向孙鬼——“和陈家弄来混张家的。”
孙鬼大惊失色。呼天抢地地喊冤,被大苞谷厉声喝止。
大苞谷出奇地没有愤怒,但神情十分严峻。冷声问黄讼师道:“证据呢?”
黄讼师道:“证据?证据就是他身为张家护卫,找到小主子却不护着他,却让玉米出海去了;等张家平反,又说不敢来京城报信。这话你们信吗?”
他环视四周。
众人确实觉得荒唐。
连板栗都觉得那理由荒唐,要不然也不会气得打他二十大板了。
黄讼师对众人的神情十分满意,道:“刚才学生就怀疑,又提不出证据来。如今就能说得通了。孙鬼找人代替玉米,心中有鬼,怕隔了短短几年工夫会被张家认出来,于是慌称出海。时隔九年后才来,就有把握多了。他在张家呆过多年,张家玉米自小就由他看护,陈离说的那些话都是他教的,所以比白大人说得还多还要真实。云雾山的地契说不定也是他偷卖的,所以他现在又想凭着假玉米将这处产业拿回来,所以才在进京后,不先帮玉米认亲,而是去云州摸底……”
他真是高才,这一番话,让人听了,觉得比白凡说的更合理,甚至比大苞谷说得都合理。
可见,越是合理的,越不容易是真的。
人,是性情动物,就算规划详细,在执行的时候,还会有偏差;人,有时会犹疑,有时会果断,有时会冲动,有时又灵机一动……
这就是大苞谷、孙鬼种种不合理的行径明明是真的,却屡屡被人怀疑的缘故。
郑氏霍然起身,冷笑道:“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我当娘的说他就是我儿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出来信口雌黄?”
白虎公郑昊起身按住她,安慰道:“姑姑别理他。”然后对玄武王喝道:“板栗,别听他啰嗦了!”
他们可没闲工夫跟他耗,今儿事多着呢,白凡、王统、童茂才是他们的目标。
板栗冷笑一声,转身对外大喝道:“孙铁何在?”
魏铁在外面高声答应:“传孙铁上堂。”
人们都惊疑不定,不知玄武王还有什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