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蓝衣的胳膊:“蓝衣,你是医者,能出去的采买药材的,对不对?”
“你想做什么?”蓝衣身量修长,足足高她大半个头,居高临下。
“干嘛这副表情……”云清好生奇怪,这蓝衣不是一直喜欢乔越的吗?怎的现在明知他到了业城,还完全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不会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吧。
“蓝衣,你……你哥哥,艳无双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蓝衣白了她一眼,真不知这女人的脑袋里成天都装了些什么。
晚宴时,一个一身蓝衣的纤细身影鬼鬼祟祟的潜伏在大殿旁边。
近了,未见其人,但她知道近了。
排山倒海的困意袭来。云清扶着宫墙,摇晃了半天,终究还是很不争气的坐那睡着了。
乔越被众人围拢着,隐约之中看到墙边有个蓝色的影子。未等看清,就被北齐的一众朝臣簇拥着进了大殿。
佳肴美酒,声乐齐鸣。
数十名身姿妖娆的美人水袖曼舞。裸露的腰肢,几欲透明的纱裙,无不煽点着燥热的欲火。
西越四皇子色名远播,主家如此安排,照理说也是投其所好。
如果按照以往,其实不用美人主动勾引,他怕是早已按奈不住上下其手了。
可眼下,只见这俊俏小哥儿只是一味的喝茶,不仅没对这些美人瞧上一眼,就连美酒,都未见他动过一滴。
一众臣子不禁暗自揣度:莫不是前些年耕作太过勤勉,粮草早已空虚。以至于……身患隐疾?
像,太像了。越看越像。酒都不沾了,定是谨遵医嘱呢。
同情的目光纷纷投来。
他眼眸低垂,自从进了这间大殿,脸上就没有任何表情。这更加坐实了一干人等的猜测,于是,同情之余,竟然又多了几道炽热的目光。如果不能人伦……瞧瞧他那白静的小脸蛋,啧啧,几个喜爱眷养小倌的中年肥佬哈喇子流了好长。
年轻的齐皇静握酒杯,微眯的双眸明显对这个盟友的状态不甚满意。
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一个轻纱摇曳的美人便扭着业城最软最曲折的水蛇腰步履生香的朝着乔越走去,身子软,声音更软,娇嗲嗲的直能将一众老爷们的骨头都化了去:“殿下,怎的一人独饮,让奴家……”
话未说完,那女子正预举杯添酒,就听乔越低低的说了一个字:“滚。”
美人色变,小脸煞白。虽然面前的这位小哥儿姿容出众。那一张亦男亦女的俊脸足以让所有的女人为之倾倒。可他不是小倌,而是曾经名贯西北,足令小儿止啼的一代杀神。
纵横沙场多年,即使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只要带上了三分的怒意,也足以令人闻到了久违的血腥之气。
水蛇美人被那还未抬眸便已染了杀气的俊脸吓得险些瘫倒。能把酒杯端牢实属不易,还怎指望她再做些成绩出来?
曲风一转。乐声更盛。
场中的曼舞已近高潮。就在琴瑟之音快要达到顶点之时,忽地一静。众人饮酒打拍的动作随之一顿。都伸长了脖子不明就理的望向场中。
乐声徐徐响起,就在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就见众舞之中,一个面戴轻纱的纤柔身影缓缓渐出。
步步生莲,美人的身姿宛若细风弱柳一般,看不清脚下的步子,只感觉一缕香风飘过,还未来得及抓住一缕,佳人的身影早已经飘向了另一边。
众人唏嘘不已,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丽姬?
皇上登基已久。后宫佳丽虽多,可从未听闻他对哪个妃子的宠幸曾经超过一个月。
可就在不久前,听闻番邦进贡了一批美人,其中有位舞姬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