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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本来就精明能干,何况她掌管容府将近二十年,府里的风吹草动如何会瞒过她的耳目?至于她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药有问题,那就难说了。”陆震东惆怅地说道。
“可是如果这些药不是仅仅让少爷下肢无力,无法行走,而是对少爷的身体有损伤的药,姑奶奶她也要这样不闻不问,坐视不管吗?”苏伯恼怒地问道。
陆震东转动着手里的茶杯,转了几圈后,他才叹息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事情没有发生,我也不知道答案。”
“枉老爷和夫人的真心相待,姑奶奶竟然与人同流合污,这样来害少爷。真是真是”白眼狼,只是作为下人,这句话他不好说出口,又叹息道,“老爷和夫人也是精明的人,怎么就没有看透姑奶奶的为人呢?”
“姑姑是祖母唯一的女儿,也是爹爹唯一的妹妹。爹爹本来就是重情义之人,加上祖母临终时候的嘱托,对姑姑自然会谦让一些。娘本不是个愿意斤斤计较的人,又和爹爹感情深厚,对姑姑自然是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笑而过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祸从天降,一切都变了。”陆震东幽幽地叹息道。
“少爷”苏伯看到陆震东眼睛里的忧伤,心里也跟着难过,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陆震东轻轻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至于退婚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是我们谋划的,但也顺水推舟而已,这个婚早晚都是要退的。再者说,容家在京城里需要陆家的财势,而陆在业同样需要容家在京城里的权势,所以他们两家便一拍即合,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
“对于姑奶奶和容家来说,他们想要的、在乎的只是陆家的那份家业而已,至于家主是谁,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凭着少爷的智谋与手段,坐上家主之位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您偏偏要逆道而行,选择这样一条难走的路。”苏伯低声抱怨道,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不过想来也是,就凭姑奶奶和容家的秉性,我们也是不屑和他们为伍的。只是可惜了老爷那么多年的心血了。”想到老爷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被人这样糟蹋了,苏伯只觉的心在滴血。
“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是爹娘的心血,我是不会任人糟蹋的,迟早有一天,我要他们双手奉还的!”陆震东捏着手里的杯子,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对,这些狼心狗肺的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苏伯赞成道,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容家的这门亲事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惜的。就容家那样的家风,也教育不出什么好孩子。那个姑娘肯定是比不上周姑娘的。”
“嗯?”陆震东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直盯得苏伯的面色有些发白,才开口训斥道:“苏伯什么时候也像那些‘长舌妇’一般,学会嚼舌根,搬弄是非了?”平淡无奇的语气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苏伯躬身一揖,恭敬地说道:“老奴知错了,老奴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还请少爷不要怪罪。”
陆震东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盯着他。苏伯自然就不敢起身。过了一会儿,他才叹息道:“起来吧!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影响她闺誉的话。”最后一句话是陈述,也是警告。
“是,老奴记下了。”苏伯恭敬地说道。
“行了,坐吧。”陆震东的语气有些缓和地说道。他知道刚才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好像只要跟她有关的事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苏伯答应了一声,只是没有马上坐下。从炉子上取下热水壶,重新沏了一壶茶,给陆震东倒满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后,才坐到了旁边的锦杌上。
陆震东低头抿了几口热茶,放下茶杯,问道:“江州那里怎么样了,可都安排好了?”
“是的。”说起正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