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位置,天全黑的时候是基利安活动的时间。”
这家伙,分明就没在听我说话。
正要转身时,前厅的方向有人走过来。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手里提了盏纸灯笼,她后面跟着位从穿着上就看得出是上流社会的男人。
回廊不宽,男人的身体又偏胖,白哉不耐烦地抓住我的袖子往一边拽:“喂你不要在这磨磨蹭蹭,挡住……”
他还没说完,我们俩就像影子一样被穿了过去,男人和引路的女人完全感觉不到,径直向后院走去。
白哉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眉眼垂下去,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我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白哉看着让人很烦闷,胸口好像堵了块石头,喘不透气。我反过来抓住白哉,跟上那个男人:“这家伙有问题。”
“……谁?”白哉顿了顿,很快注意到那个身材壮硕的高大男人,表情变得严肃:“没错,他的‘气’很浑浊,应该是跟虚接触过了。”
浑浊?那是因为……我瞥了这毛还没长全的小子一眼,没能把那解释给他说出来,干咳一声我说:“这家伙闻起来很不美味,应该命不长了。”
白哉挑眉说:“味道?你是狗么?”
我笑起来:“那是我个人特色的方法,你就别较真啦!”
这时间天刚擦黑,后院的灯还没挂出来,路很黑,只有个别用途不好说明的房间门口点了石灯。打着纸灯的女人就沿着黑黢黢的小路把男人引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屋里的灯被点起来后,引路的女人便退出来熄灭石灯离开了。
白哉四下看着说道:“后院的面积很大,房间离得远,是个很适合低阶虚捕食的地方。”
我取出信号弹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联络海燕……”
“不需要,”白哉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他的手腕被我攥着,那样就着把我拉到窗根蹲下来,他说:“屋里的气更浑浊了,他已经被虚做了记号,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吸引虚来进食。志波海燕来不及赶过来,信号弹还会暴露我们。”
他这么分析是没错,不过我抱着来现世度假的目的,实在不想被这点破事打扰。
屋里传出酒杯碰撞的声音,隐约还能听见一个甜得发腻的女人的声音,不过那男人却不说话,偶尔会咳嗽几声,听起来病得很重。
“喂,市丸银,放开你的手。”白哉抬起手腕,语气硬邦邦地说。
我下意识松开,白哉没说什么,只是盘着腿坐下来,把千本樱平放在膝盖上,闭起眼睛做老僧入定的模样。
头顶的纸窗打开了一条缝,不知屋里点了什么香,断断续续地飘出股混杂着酒气的味道,粘腻腻的,好像还有点热乎乎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我推推白哉的肩膀:“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你的鼻子有问题。”白哉语气颇不耐烦,连个眼神儿都没舍得匀给我。
我凑到他面前,把脸无限地贴近他,又朝他长长伸出来的睫毛吹口气,结果这家伙真的进入冥想状态似的,完全不为所动。我实在太无聊,于是站起来表示要去周围走走,白哉这回连理都不理我了。
这家妓/院显然是有背景的,我陆续又碰见几个像是商人或政要之类的客人。后院大概是建在一座特别大的花园里,散落的许多小屋门口都有两盏石灯,一旦屋内的女人接客中,引路女仆就会把石灯熄灭。我站在一间极大的房顶上望过去,这会儿已经有半数的屋子有客人了,也包括我脚下这间。
这屋子的石灯比我跟白哉盯着的那间灭的还早,看样子是来了很久的熟客。房盖铺了层厚厚的草,白天的温度还没散,躺在上面又柔软又温暖,舒服极了。
“嗯……大……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