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許捂住被撞到的額頭,抱怨道:「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啊?」
姬文川好笑得不行:「你在偷聽?」
剛剛喬清許溜得那麼堅決,還以為他非常抗拒出現在姬家的家庭會議中,誰能想到他還躲在門後悄悄關注?
「我怕你說我壞話。」喬清許小聲嘀咕道。
姬文川橫抱起喬清許,把他扔回到大床上,傾身壓下:「我說了好多,你聽到了嗎?」
「根本聽不清。」喬清許皺了皺眉,有些緊張地看著姬文川,「你都說了什麼?」
「想知道?」姬文川笑著啄了啄喬清許的嘴唇,「叫老公。」
喬清許一下漲紅了臉:「你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了?」姬文川反問。
「跟個老流氓一樣。」
「……」
這好像戳中了某個老先生的死穴,他立馬放開了喬清許,在枕頭上側躺下,看著喬清許問:「什麼時候跟我回家?」
他的語氣恢復了往日裡的從容,就好像一生優雅的人打死也不想跟流氓二字沾邊一樣。
喬清許覺得好笑,主動往姬文川懷裡靠了靠,抬起下巴看著他說:「我還有些不確定,你真的要追我嗎?」
姬文川挑眉:「我以為我已經追到了。」
「那怎麼可能。」喬清許也知道他赤身果體地躺在人懷裡是多麼地欠缺說服力,又說道,「你現在是在實習期。」
「實習男朋友?」姬文川倒也覺得有趣,「什麼時候轉正?」
喬清許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
他又說:「我也沒談過戀愛。」
說這話時,喬清許的眼神清澈又真誠,明明是一個隨便怎麼回答都可以的問題,他卻在認真思考答案,就好像比姬文川還想認真談這場戀愛。
姬文川的眼色沉了下來,吻住喬清許的嘴唇,大手來到了渾圓的臀部,但喬清許卻推開了他,抗議道:「我好餓。」
理智重新上線,生生把一些污言穢語咽了回去。
姬文川調整了下紊亂的呼吸,說:「我讓人送早餐上來。」
已經過了吃早餐的時間,姬文川便吩咐的是早午餐。
錦城酒店的值班主廚親自推了餐車上來,湯圓、八寶飯、醃篤鮮、清蒸鯽魚、梅菜扣肉……從昨天到現在,喬清許總算是吃上了一頓像樣的「年夜飯」。
他還是覺得眼下的場景很不真實,忍不住問姬文川道:「我們真的在交往了嗎?」
好像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姬文川淡淡道:「下午跟我回家。」
喬清許立馬當起了鴕鳥:「好了,我知道我們在交往了。」
片刻後。
「可是,」喬清許說,「你之前明明說過,你不會給出真心的。」
「之前是之前。」姬文川說。
「你為什麼改變想法了呢?」喬清許還是不理解,「無論我們交不交往,相處模式也還是這樣。」
「因為看你一個人過年可憐。」姬文川說。
什麼啊。
怪不得連表白也是那麼敷衍,敢情跟他交往只是施捨嗎?
喬清許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沒有戀愛的實感了。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根本搞不懂姬文川在想什麼。
喜悅的心情被這樣一句話衝散,喬清許的想法全寫在臉上,搞得姬文川不由也有些自責。
他習慣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但這好像並不適用在戀愛上。
「喬喬。」姬文川呼出一口氣,放下了碗筷,「還記得我說過我喜歡你嗎?」
喬清許垂著視線:「對藏品的喜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