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跟个富商,起码一辈子平安无事,不用担惊受怕。
可这话她不敢说,一来怕兰姨不满,觉得她自贬身价;再来,她也无意跟凌清澜有任何牵扯,何必说些话让兰姨误会呢。
她没想到的是,林兰馨第二天晚上居然又为这事拜访了她。
林兰馨一见到她就说:“昨儿晚上为了你的事,我相公把我狠狠地尅了我一顿。”说到这里突然脸生红潮,因为她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她相公可不光只用嘴尅,还有相当激烈的体罚行为。
俞宛秋露出了捉狭的笑容:“哦,他怎么尅你的?”
“你……你可是个姑娘家,瞧你笑的那样儿。”
蓬!是兰姨猛地关上了里间的房门,俞宛秋讪笑着解释:“风太大,把门给磕上了。”
林兰馨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的树影想:风大吗?哪儿有风啊。
不过这无关紧要,还是快点说正事,等会相公就该回来了。娇杏这几天每日听她和相公恩爱,眼都开始泛绿光了,可不能给她钻了空子。
于是她决定长话短说:“是这样的,那天是我表哥想看看你,没事先跟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一面说一面低头做认罪状。
俞宛秋嗔道:“看也给人看去了,再来道歉,会不会晚了点?”
林兰馨笑了起来,告诉她说:“前一阵子我回娘家,正好遇上表哥去给我娘请安,就说起了他的婚事。他都二十了,他娘想抱孙子想得疯,可他眼界高,扬言非绝色不娶,我就随口说,我们府里倒有个绝色,可惜年纪小了点。他非得让我想个办法,安排他见上一面,缠了我好几个月,昨天才瞅到这个机会。我心想,他相了那么多姑娘,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万一眼界高到连你也……我要事先就明说,岂不扫了你的面子?结果,昨天我们回来没多久,他就亲自上门来了,求我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他当个冰人。到了这个份上,我只好跟相公商议,被他大骂一顿,说我纯粹瞎胡闹,你名义上可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儿,要嫁给一个商贾,不说别的,光威远侯府就丢不起这个脸。”
见俞宛秋只是听着,不做任何回应,林兰馨心里没底了,但已经受了表哥的委托,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探探口风,故而斟词酌句地说:“别人怎么看其实是次要的,这事关键还得你自己拿主意,你是怎么想的呢?我总觉得,门第身份都是虚的,对你好才是真的。我表哥既然一眼就相中了你,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
俞宛秋还没搭话,又一声“砰膨”,是兰姨从里屋冲了出来,也不道万福,也不坐下,直挺挺地站在林兰馨面前说:“三少奶奶,感谢你为我们姑娘的一片好意,但我家太太临终时留有遗训,让我务必看着姑娘,一定要嫁个门户相当的好人家,不能因为她死了,就折辱姑娘!”
末尾一句加重了语气,把林兰馨噎住在那里,面红耳赤的,半晌才站起来悻悻地说:“既如此,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打扰姑娘了。时候也不早了,姑娘早些歇息,我就告辞了。”
“林姐姐”,俞宛秋好生愧疚,一路相送,陪尽了小心,倒把林兰馨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拉着她的手说:“你别这样,不关你的事,确实是我自己莽撞了,我相公也说我忒糊涂。”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真不介意什么门第身份。其实我有什么身份呢?当官的爹早就死了,难得你表哥不嫌弃,我很感激。但我真的不想嫁在北方,不想一辈子在北方生活,等再过一两年,我就会带着人回南方去,再在那边找个合适的人。”
仓卒之间,她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既合乎情理,又不会伤了别人的自尊。
林兰馨的面部表情明显柔和下来,笑着说:“原来你不喜欢北方啊,也是,南方水秀山明,气候宜人,我也在南方住过的,到现在还很怀念。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