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死混蛋,她也不用进宫,弄得今日这么惨。
可是,皇帝老儿是想弄死冯混蛋然后强娶小姐吗?
卿容容竖起柳眉,那死老头还真是贪心,竟想大小通吃,主婢兼收。
做他的白日梦!
辛夫人继续断她的后路道:“所以,如此无论皇后或是冯夫人都自身难保,你就少打歪主意,给我安安分分地等着侍候皇上,不许再闯祸了,知道吗?”
也就是说,她只有孤军作战了?卿容容抿起樱唇,秀目激起坚定的光芒,仍是决心背水一战。
莫离呵,此刻君在何方?
今夜念君切切,君在何地思妾?
卿容容的思念,在这一夜,化成最惨烈的悲吟。
“轰!”
千斤重的铜鼎自十多尺的高处下坠,重重砸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溅起的碎片吓得一干尾随着铜鼎来凑热闹的闲人抱头鼠窜。
在这腊月天仅穿一条长裤的巨汉伸出较常人粗了一倍的手臂,老鹰抓小鸡般攫住“四海客栈”的一位店小二,喝道:“叫个能说话的出来见老子!”
被他拎起的店小二没好气地翻起白眼,呕他道:“不能说话怎么做店伙计招呼客人?”
有道理。
巨汉一怔,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叫‘邪异门’的那些缩头乌龟滚出来。”
第七个上门踢馆的来了。
不是剑架在脖子上便是被人揪住衣领,已被恐吓得习以为常的小伙计双脚悬空地交叉起手臂,爱理不理道:“‘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
要是被门主听见他的话,会不会夸他说话的技巧提高许多?
表现得与一般肉脚店小二截然不同的小伙子悠闲地荡起秋千,两目亦珍惜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从前所未有的高度扫视着围观的人群。
当他看到以好事者之姿挤进人群的布衣青年时,双目顿时一亮,对方先竖起食指做出要他噤声的动作,而后换成大拇指,向他扬起充满赞赏的笑容,看到挂在巨汉手臂上的门人兴奋得脸都红了时,他将目光移向尚在思考那句“‘邪异门’里不养大爷您的亲戚。”的话里玄机的巨汉。
“这位兄台,晚生有礼了。”
巨汉手里仍提着店小二,疑惑的目光接触到极富亲和力的友善笑脸,不禁略放柔一点僵化了的面部肌肉,笨拙的回礼:“你好。”
他十分好奇的指向霸在店门口的庞然大物:“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巨汉一挺胸,正想回话,手上的店小二抢先道:“是这个人扛来的。”
布衣青年夸张地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道:“兄台果真非同寻常。小弟生平最爱结识能人异士了,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巨汉骄傲地抬起头想回话,突然想起自己的“正事”,一把甩开手上的小子,大步走到铜鼎旁,举起铜鼎向店小二喝道:“叫‘邪异门’的人出来。”话落,用力将铜鼎向店内抛去。
要是给他砸下去,就要花一大钱盖客栈了。
布衣青年天真烂漫地拍手道:“好厉害啊,我也要玩。”
趁着巨汉被他奇怪的言行弄得一愣的瞬间,他飞快的伸脚勾开半空下落的铜鼎,在脚尖滴溜溜一转,巧妙地化去巨大的冲力,旋转着飞至店外为歇脚者设置的桌子上方,整个人仰躺上桌,兴高采烈地演起蹬绣球的杂技。
门主的脚会不会骨折?
正在替他们的门主大人的腿骨担心,店小二与“四海客栈”其他闻声赶出来的人惊见风莫离一个用力过猛,铜鼎飞离原有轨道,带着惊人的速度向高空射去。
妈呀,它会从什么地方砸下来?
心惊胆战抬眼寻找芳踪的围观者吓慌了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