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乐意招待那两名人,只是,怎么不见那两个人?
秋骨寒瞅着她踢过来的脚:“你踢我还不够,还想连他们也一起踢?”
“呸!”凤惊华又踢他,“我怎么舍得踢他们呢?我招待他们还来不及呢!”
“哦,原来你只对我是特别的啊,我还真是荣幸啊……”
“说不说?不说的话踢死你……”
“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本想带他们一起过来的,但他们两个一大早就说有事出去,要跟我请一天假,我让他们改天再请,但他们非要今天请,然后就不见了。”
“真的?”凤惊华一脸狐疑,“今天是除夕,他们真的非要请假,还不肯透露行踪?”
他们在天洲还有亲友不成?
但是,她认识他们这么久,没看出来啊,只是看出他们都有心事是真的。
虽然伊长老总是戴着面具,而雾公子总是笑眯眯的,不想让任何人看透他们的内心。
“我骗你做什么呢?”秋骨寒无奈的摊手,“他们天天陪在我的身边,我也很希望他们与我一起守夜,一起吃团圆饭哪……”
他说的是心里话。
他没有父母,也没有来往的兄弟姐妹,他身边最信任、相处时间最长的也就这两人了。
虽然他与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他甚至不太清楚他们的来历与心思,他与他们也几乎从不交心,却能感受到他们对他的一片真心。
在潜意识里,他们是比他的家人还亲的人。
他对他们有这样的交情和感觉其实很奇怪,按理说他不应该信任这样的两个人,然而,就算相识很久、有血缘之亲又如何?
看看秋夜弦和秋露霜对他所做的一切,他觉得“感情”这种东西,真是不以时间长短、血缘远近来论的。
凤惊华:“……”
半晌她才叹气:“好吧,我改天再请他们过来做客。”
然后她就再也不理秋骨寒了。
“偏心!”秋骨寒咕囔着,一把抱住凤若星的肩膀,“全失,咱们喝酒,输了的在脸上画老鼠!”
他脸上笑着,心里却在问:小雾兄弟,你到底在哪里呢?
难道这个时候,还有人比我更亲,更重要,更值得你相伴不成?
确实是这样的。
此时的东南郊外,一处荒芜残破的寺庙前,雾公子在地上插了三柱香,摆上了猪头肉,倒了一溜好酒,而后跪下来,冲着寺庙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身后,也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貌不惊人的老人,一个是眉目清秀的小厮。
磕完头之后,雾公子久久没有起身,只是看向眼前的残垣断壁,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却深到没有尽头的悲伤。
这样的悲伤配着寒冷的冬风与细盐般的雪花,整个世界似乎昏暗寒冷。
忽然,一阵悉悉嗦嗦的脚步声在断壁之后响起来。
他身后的老人与小厮顿时警觉起来,双手塞进怀里,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是你吧?”一个老迈低沉,却又带着苍劲与威严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缓缓的响起来。
声音里没有杀气和恶意。
雾公子抬头,看向断壁连续。
一个老人,柱着拐杖,从断壁之后走出来,混浊却敏锐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四目交汇,雾公子巍然不动。
“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老人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与他并排而站,看着眼前残破的、早就无人出没的寺庙,“你与你的母亲,长得越来越像了,就算我老了,你的母亲也去世了十几年,我还是记得她的模样,也知道你就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