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拉倒,我们去。”
我站在那寻思了一会儿,不去吧,天太热,身上全是汗水,衣服像被水洗了一样。何况我每天都想要到江里去洗澡,每当周六回家,总是要到谷家坨子门前的备江子去洗一阵子。打狗泡,漂老洋,踩水那身子左右一恍一恍的那可好玩了。王家坨子东面的小河啥样呢,不能像长沟子两边都是柳条子。这可是个机会,不去太可惜了。去吧,怕被老师知道。上周四中午,我热得没着没落,在姥姥家,我拿盆子洗脸,姥姥用毛巾给我擦擦上身。擦完我就急急忙忙跟同学们上学去了。到了学校,正赶上王景文老师检查同学们洗没洗澡。可把我吓坏了,我一想,在我肚子上划印,一定会出来白印的。王老师一定认为我是到江里去洗澡了。我说是姥姥在家里给我洗的,王老师能信吗?想到这,王景文老师过来了,她让我解开上衣,在我肚子上划了两下,两条明恍恍的印子。他大声说:
“你到哪去洗澡了?跟谁去的?
我说:“我没去洗澡。”
他说:“你没洗澡?你看看你肚子上的白印子!”
我说:“那是刚才在姥姥家,我姥姥给我洗的。”
他说:“谁能证实?谁能证实举手。”
家住在小家坨子的同学都举手了,才算了事。
要是王景文老师知道了,那可是一顿劈头盖脑地批评呀,还要在早晨朝会上在同学面前罚站。拿不定主意。
李本清说:“都谁去,走!越快越好,再过一会儿,回来上课该迟到了。”
我一看五、六个同学都要跟着李本清走了,有点慌神儿了。
李本清说:“谷永秀,你可不许告诉王老师,如果王老师知道了,就是你告的秘。”
我瞅瞅李本清,心想:“你们去吧,叫王老师知道了,明天早晨朝会非罚你们站在同学面前不可,还要狠狠地批评死你们!”
李本清走出教室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笑嘻嘻地对我说:“你不去?真的不去?今天你要是不去以后再去洗澡谁也不领你。”
我沉漠片刻,说:“那我去,可不能让王老师知道,让王老师知道可不得了,能批评死咱们。”
“好,走吧!”
李本清拉着我的手,我们这六、七个同学从大沙坨子小学校门出来,直奔王家坨子。(是大沙坨东面的一个村子,离大沙坨子三里路),这三里来地一气就跑到了。到了王家坨子的江边(王家坨子的村子东头就是松花江的江杈子),江里涨水了,水涨得很猛,就这七、八天功夫,岸边长的野花也都被水淹没了,有几墩柳条子只露在水面上一尺多高。放眼望去,江面有半里多远才到对岸,江心老高,水流很急。几支打鱼的小船在江面上吱呀吱呀地划着。岸边,这里很宽厂,大树下有四、五个妇女在那说说笑笑地洗衣服,一群小孩在水边打闹。
我们来到江边,一阵微风吹过,那凉意袭人让人有说不出的快乐!我们找一个地方,把衣服脱巴脱巴就下水了。我们试探着往江里面走。我和李本清在前头,他比我高有半头。走出不到五米,我脚下一滑,就没影了!我只觉得江水像有吸引力,把我紧紧地向江心吸引,就连回头都很费劲。我可真的害怕了,觉得胳膊脚好像不听使唤了,身子就像有什么拽的一个劲的往江心里走。我急忙使劲蹬地,呼悠一下就漂上来了,劈噔扑通打狗泡,但闭着眼晴没个方向,在那直转沫沫。这时我听到有人喊我:
“谷永秀奔我来!谷永秀奔我来!奔我来---”
我一睁眼睛,看到李本清离我才有三米多远,一使劲就到了他跟前。他说:
“你别扑通了,吓死人了!”
我站起来,这里的水才到我的腋窝。我说:“掉坑里去了,吓死我了!多亏会打狗泡,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