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查,但明面上,此事也没说要放下,只不过又丢了别的差事给龙大人,让查一下前些天发生在朔灵台上的命案。”
辰宁闻言低头沉思:“我怎么觉得这京城里就没消停过,这样我还不如回瑶城去。”
至少瑶城相对要安宁许多。
可百里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抬眼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拉着她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我有几句话,想和阿宁好好说说,胭脂铺一案如今暂且不提,就单说万廉一事,多少也是冲着阿宁来的,如今京城内里各种关系也是错综复杂,阿宁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为妙。”
“侯爷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万廉的身份,若是与我猜测的一样,此事恐怕也超出了我我能掌控的范围吧。”
远的不提,就单说今日平王的态度,就挺令人费解的。
“阿宁可有想过,如今东胜国一味禁道,也未必就是定国的良策,南华如今的新主柳梵,心思深沉又极具野心,怕也不甘一直偏安一隅,这一年来又广发招贤令,已聚集了众多修士。我若是不借着东胜国律法,于南疆设下诸多阻碍,只怕此刻战火早已席卷而来。”
“只是我也守得住一时,东胜看似太平,实则危机四伏,南有南华的虎视眈眈,北临北冥新王登基蠢蠢欲动,西部诸多小国暂时臣服,但若是东胜国战事一起,又岂不会都想来分一杯羹?”
说罢也不禁得叹了一口气:“阿宁猜一猜,那人缘何要扮做你的模样?”
辰宁想了半天,若是从国事出发,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平王?”
百里彦点头,又接着说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又何尝不想将这些事置身事外?”
辰宁愣了一下,虽说她不想要插手这东胜国事务,但时事局势她也瞧得懂一些,但她与东胜也好,南华也好,原本就并无多少感情,虽然偶尔因着道义出手,但所谋划也不过是少数几人的安危。
“文满想的,还真是长远。”
辰宁忍不住叹了一声,侧耳听着外头动静,大雨泱泱下了半天,这会儿总算停了下来,她起身开了门,雨后的芬芳扑鼻而来,微风青草,水洗山川,天色乍晴,长虹正挂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