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老太太出什么差错。可这会儿看着南珺双唇一张一合,明明都是听得懂的话,她却始终不能明白了。
“爹爹,对不起,父王来的时候,祖母就没想过要活下来!她是故意等在院中的。”
百里彦看着辰宁越发苍白的神色,连忙吼道:“南珺,别再说了!”
只是,已经迟了,辰宁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仿若溺身水中,飘飘荡荡无所依靠,眼前一黑,只觉得万般无奈。
她紧紧的抓着南珺想要问个究竟,最后却摇晃了几下,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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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辰宁才醒了过来,易辛白日里都不见人,这会儿却已经在身边伺候着了。
见她醒了,又去叫了梁管家来。
管家和她絮絮叨叨一堆,说是已经让南家的人先回去了,百里侯爷在她脉象稳定之后,也留下了一封信离开了。
她拆了信来看,大致知道二人此时是真离别,南疆不稳,百里彦不日就要回瑶城,先行一步,二人依照前约,辰宁不去送他,他在瑶城等她。
她心里有些空落,却在落款处瞧见一行小字:
“枫树红时尚有些时日,阿宁不急,我等你来。”
辰宁叹了一声,只觉得世间情爱真消磨志气,她竟有些蹉跎岁月去等那一日的期待了。
她收了书信,让易辛给她找了一身衣裳,她第一次到灵堂前给南老夫人上香,南珺白日里的话不断的萦绕在她耳边。
她跪在蒲团上,冲着南老夫人的灵柩磕头,脑海里却浑浑噩噩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京城玄阵压制,连个鬼都容不下,她想去问问老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却都找不到老太太的魂魄。
可老太太她清醒得很,说得也没错,辰宁心头的人和事太多,能放在南珺身上的时间和精力很少,老太太早看透了。
南家因着箴言,虽然看重南珺,却也不愿为他人做嫁衣,只要老太太在世一天,南家都不可能尽心尽力的帮助南珺。
这件事从上回在茶楼与南瑾讨论万廉与秦不赫时便可窥一斑了。
辰宁长叹了一声,既佩服南老夫人的果敢和远见,又觉得她此举太过残忍自私,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望着那牌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