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今日这金盆,刘某是洗定了。”
刘正风说着,就要绕过费彬继续洗手。
“站住!”
费彬伸手想要阻止,但刘正风早有预料,身形轻轻一侧,躲了开,双手朝着盆里伸去。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一声轻响,一点银芒破空而至。
刘正风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面前的金盆却被打翻,清水撒了一地。
费彬抓住机会,一步上前,右足下落,将金盆踩成了一片。
刘正风面色一变,金盆被毁,他这金盆洗手之事就无法再进行下去。
也就在这时,刘正风的小儿子刘芹大喊了一声“爹”,朝着刘正风跑了过去。
他是刘正风的老来子,备受宠溺,今日被万大年他们强逼着呆在后堂当中,担惊受怕,憋了一肚子委屈怒气。
此时,看见刘正风这个大靠山,第一时间就选择告状。
“爹,那些坏人把我和娘还有哥哥姐姐抓起来,关进屋子里,不让我们出去。”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便看见了万大年等人,勃然色变。
嵩山派踩扁金盆,不让刘正风金盆洗手也就罢了!
竟然还派人将刘正风家眷抓起来了?
这已经不是善不善了的问题,而是已经触及了江湖正道的底线!
刘正风也没料到嵩山派会做出这等事情,又惊又怒,厉声质问道:“这也是左盟主让你做的事情?”
定逸师太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
“但,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你们嵩山派这么做,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看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
费彬心里再次大骂了万大年一顿,嘴上则是不动声色地跳过了祸及家人一事,说道:“刘正风这金盆洗手可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若是让他阴谋得逞,不仅会害死不计数的江湖同道,普天下善良的百姓也会大受毒害。”
“定逸师太,诸位江湖同道,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以刘正风刘三爷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为何会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以刘府的万贯家资,会在乎那升官发财?”
刘正风这时候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若是得了什么人的指使,想要加害刘某,只管来便是了,何必弄这些弯弯道道!还要牵连上刘某的老妻子女!”
定逸师太问道:“刘贤弟,你难道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这件事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本来是我衡山派内里的门户之事,却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
“刘某此刻心中已清清楚楚,想必是我莫师哥到嵩山派左盟主那里告了我一状,说了我种种不是,以致嵩山派的诸位师兄来大加问罪。”
众江湖人士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刘正风和莫大先生师兄弟不和之事,但像这般摊开了放在明面上,还是第一次。
一时之间,态度再次倾向于刘正风,望向嵩山派的目光都变了。
费彬目光环视一周,朗声说道:“莫大先生在吗?还请出来,大家将事情说个明白。”
他说了这几句话后,大厅中寂静无声,但过了半晌,依旧不见“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现身。
岳灵珊注意到石破天忽然抬头望向房顶,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大师兄,房顶上面还有人?”
石破天道:“嗯。之前是两个,现在只剩下一个。拉二胡的那个老伯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