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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2 / 5)

生。”

“看起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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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直了腰。夏美果真不是夏美,现在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不过总比什么都知道要好。

28

有一段时间,我曾经为了要改名换姓而费尽心机。大概是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吧!当时我被杨伟民抛弃,在黄金街的同性酒吧打工。

当时,我希望能弄一个百分之百的日本人或者台湾人的身份。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干正当生意,但是我只希望能改头换面,不管在涩谷或银座都好,找个机会重新做人。

有一个人妖告诉我可以找流浪汉买户籍。那个人妖虽然属于全共斗世代(注:指在6至70年代日本左派学生运动盛行时期成长的世代),不过是混柔道社的(注:在全共斗时期,体育社园的学生多属与左派学生对立的右派)。当年学校只是吩咐他教训一下那些发表煽动演讲的天真傻瓜,想不到他搞过了头,把一个弱书生的脑袋砸在柏油路上,闹出一人命。那人妖只得开溜,浪迹遍及全日本。在他躲到上野的时候,向一个流浪汉买了户籍,得以改头换面过活。他从不告诉人自己是怎么变人妖的,但是每次喝醉一定会说溜嘴,把当年他杀了学运学生之后亡命全国,到向一个流浪汉买户籍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

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多,但是当年新宿的流浪汉也已经到处都是了。有一天。我在天快亮前开店,抱着从人妖老板那里敲来的五十万,到西口地下道和中央公园找机会。可是,我的如意算盘马上就落空了。哪里找得到一个二十出头的流浪汉?就算我能买到户籍,身份证上的年龄差了二、三十岁能有个屁用。

我坐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茫然望着天,连对自己的愚蠢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接下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在台湾混不下去的流氓身上,虽然没有一个是二十出头的,二十五岁左右的倒是有几个。我找上了其中的一个,说服他把护照与外国人登记证卖给我。那家伙的眼神满是不安,从我怀里抢走五十万以后,当晚就从歌舞伎町消失了。虽然这个新身份只要一比对指纹就会穿帮,但是碰到问题时再说也不迟。

弄到这个新身份,真的是让我欣喜若狂。我告诉人妖老板,要是在涩谷或六本木开一家店,生意会大为改观,没想到那笨小子还真相信。我旋即在涩谷的松涛租了一间公寓,还专程跑到区公所办理户籍,在那里安顿下来。

当然,喜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才搬进松涛的公寓一个月左右,就有几个流氓杀到我房里来。原来当时台北帮派之间爆发了冲突,卖给我护照与外国人登记证的年轻流氓,因为杀了对方的干部,才逃亡到日本,甚至不打算回去了。这件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从台湾追来的杀手不知道那家伙的长相,还准备把冒名顶替的我干掉。

我拼了老命解释。幸好我宝贝地守着那本护照与外国人登记证,还规规矩矩办了落户手续,那伙人才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干掉,假如不是白痴或太有种,一个亡命之徒哪会干这种事,一定早就弄了本护照躲起来了。

“小鬼,知不知道你干了件傻事?”

带头的人认为我不过是个傻瓜,用那双像无底沼泽似的黑暗眼神俯视着我,说道:“想当别人的话,就得先从内心改变你自己。像你只换个外表,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种的傻瓜。不管你是搬到哪里或者改名换姓,谁都能一眼看出你是个笨杂种。假如你听懂了,以后就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没种再怎样还是没种,可是假如你能睁大眼睛看清楚状况,就不用再当个傻瓜了。”

那家伙说完,就向手下挥挥手走了出去。最后离开的家伙还向我脸上吐了口口水。

第二天,我就办了退租。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当晚出了什么事,只是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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