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胖子道;“你好大的胆子,九城到处都在拿你,你居然敢跑到我们善贝勒府来生事,放了人赶快走,我们不难为你。”
李燕月微一笑:“贝勒府的消息真灵通啊,内城里别的府邸还未必知道呢,善贝勒府却已经知道了,你要是做得了主,我就跟你说,做不了主就往里通报,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那中年胖子一怔,脸色微变:“你就是为这件事来的?这话怎么说?”
李燕月道:“你不明白,你们贝勒爷明白,进去通报他。”
中年胖子脸色一沉道:“我们贝勒爷没工夫跟你罗嗦,放了人快走,要不然我们就要知会神武营来拿人了。”
李燕月道:“你最好放明白点,李某人出身江湖, 可不是被吓唬着闯出来的,你们真要那么做,后悔的可是贝勒爷,再不通报我就要往里闯了,我的身手贝勒爷亲眼见过,真要逼急了我,请他自问,贝勒内是否有人拦得住?”
中年胖子原是个做不了主的人物,他奉命出来应付,可又不敢真逼急李燕月,惊怒之余,正感不知道是进是退。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从贝勒府那两扇大门里传了出来:“让他进来。”
中年胖子如奉大赦,忙恭应~声,然后向着李燕月道:“你可以过去。”
李燕月笑了笑,五指微松,趁势一推,那名武官跟跄倒退,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站稳了,李燕月跟那中年胖子已进了贝勒府的大门。
中年胖子没敢跟得太近,显然是生怕自己也被李燕月抓在手里。
绕过影壁,贝勒府的前院呈现眼前。
既广又宽的贝勒府前院,只站了三个人,一个留山羊胡的瘦老头,带着两个佩剑黑衣人。
瘦老头道:“老朽贝勒府总管,你见我们贝勒爷,究竟有什么事?”
李燕月道:“原来是贝勒府的总管,当面失敬,我为什么来见贝勒爷,告诉你总管,有用么?”
瘦老头干咳一声:“我既然问了你,自然有我问你的道理!”
李燕月一点头道:“那我就告诉你,贝勒爷的好主意,好计谋,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来请求贝勒爷伸把手救救我。”
“贝勒爷的好主意,好计谋?这话怎么说?”
“你或许是真不懂,不必问我,问你们贝勒爷去,他懂,他一定懂。”
“不必问我们贝勒爷,据我所知,这件事跟我们贝勒爷毫个相干。”
“那么据你所知,这件事跟谁,跟什么相干?”
“这……我不清楚。”
“据我所知,只有你们贝勒爷数得了我。”
“我们贝勒爷又为什么要救你?”
“只因为他的好主意、好计谋,才逼得我走投无路,从一个‘查缉营’的总班领,一变而为被人到处缉拿的要犯,你们贝勒爷他有这个责任救我。”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贝勒爷……”
“你不懂是不是,不跟你说了么,不必问我,问你们贝勒爷去!”
“李燕月,你胆大妄为,这简直是……我们贝勒爷他救不了你。”
李燕月目光一凝,两道威棱直逼过去:“查总管,这话是你说的?”
山羊胡按老头查禄忙改口道:“我是说,我们贝勒爷要是救不了你呢?”
“他一定能救,而且一定要救,否则……”
李燕月故意就此打住,住口不言。
查禄问道:“否则怎么样?”
“查总管,”李燕月道:“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做法,我好不容易抛却飘泊生涯,飞上高枝,有人不让我过,那么只好大家都别过。”
查禄脸色大变,惊怒喝道:“李燕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