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点该说是双方有意识的靠近,有意识的站在了一座平缓山坳的两端制高点,距离不过十余米,要想到达对方的身前则需要一个下坡一个上坡的百米距离。
对视,黑木看到的是一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脸颊,带着帽子,耳朵不需要掩盖,不需要费力伪装独耳状态,看着黑木,如同照着镜子,笑了,笑的很灿烂,那是一种你无法解读为敌视也无法解读为友情的笑容,更像是一种惺惺相惜后的不屑一顾,既会觉得对方是自己唯一的知己和同层次人,又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对方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我的强大只有我自己知道,其他人不过是我人生路途上不断征服、踩踏的对象罢了。
“又觉得有趣了?”黑木很平静。
“只是看到你出来,忍不住罢了。”复制黑木也很平静,你甚至在声音的辨识度和语音语调方面根本无法分辨两人的区别。
“如果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试图培养更多为己所用的特殊人才,你活不到现在。”黑木道。
“你太自信了,你杀得了我?我为国家做事是回报,是自愿,不要把我个人的行为与一号小组联系在一起。”复制黑木唏唬一声。
“江不让,你还是这么自负。”黑木举起手中的手枪,对准了被他称之为江不让的复制黑幕眉心。
“黑木,你还是这么的不自信。”江不让笑了,手里也拿着一把手枪,同样指着黑木的眉心。
“你亲手培养了一个恶魔。”黑木。
“你不也亲手培养了一个。”江不让失笑。
“你锚了,我没想过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黑木摇头。
“你还是不懂,结局相同就好了,你纠缠过程中的谁对谁错有意义吗?恶魔也好,杀神也罢,都是这社会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甚至他们的存在,不比庸庸碌碌有用得多吗?”江不让轻哼了一声,对黑木的话语很是不屑的表现。
“是你不懂,不是我不懂,我不知道莫天赐是不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但我知道,程孝宇都不愿意被人束缚,莫天赐会愿意?当你有一日无法再强势时,面对的将会是自己徒弟的反噬,你培养的是恶魔,而我不是。”
“是与不是,不是你我说的算,既然你没心思今日玩一玩,那便算了,我很希望看一看你这个不同于恶魔的徒弟与残命比起来,差距究竟有多么大?”江不让身子向后撤了两步,这个距离既能够第一时间躲避开对面射过来子弹对身体要害的打击,又能够在展开攻击时叼住对反不让他跑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
“他们两个,没有可比性。4距离很远,根本看不到的区域,程孝宇接近了已经发现程大头的残命,黑木和这个神秘的江不让都看不到,可他们却仿似都看得到般,等待着他们心意相通的结局。
程大头就像是依偎在树旁的一块土包一块石头,在看到程孝宇和黑木脱离村庄冲入山林的时候就枪缩在腋下,手背在身后搭在扳机上,枪口在左侧腋下前方一尺处,身子已经冻僵了,眼皮不敢翻开,只靠着紧贴在树旁留下缝隙的耳朵倾听着四周的状况。
风吹雪飘,呼呼作晌,山林之间带着阵阵旋转而过的风吹雪过树木残肢的擦擦声响,灌入耳朵后冰冷冷,程大头听到了必然性来到的声音,这一刻的他,心脏跳动速度飞快,就在嗓子眼处,他很想一跃而起,很想用手中的狙击步枪来对敌人进行攻击,尽管他此刻不知道对方究竟在何处,但他不想坐以待毙,等待着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般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等待着危险,等待着死亡,呸!
程大头身体肌肉用力的刹那,想到了学习做一名狙击手时听过的一句活:“作为一名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