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往来却是很有意义的。
在向阿里斯塔奇提出了类似他向伯莎·冯苏特纳建议过的那些观点后,诺贝尔说:“我对于那些胜任的头脑严肃的代表人数的迅速增加,感到吃惊;但对于那些坏事有余的空谈家们荒唐无益的行为,也感到异常惊讶……所有的政府,对于避免象布兰杰之类的个人冒险家所一再挑起的那种战争,无一例外地都会感到兴趣。如果人们能够找出一种减少这类战争的次数的办法,也许多数政府将会感激地接受这种办法。我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象个人之间的决斗那样,在国家之间也规定一套决斗法来。被指定的证人将研究一下这场决斗的理由是否充足。如果这种初步的检验仍然不能制止这些国家相互发动战争的话,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有谁会去冒险招致人人痛恨,或者遭到群起而攻之的危险呢?至于证人,既可以从中立国政府,也可以从象贵族这类的法庭或者其它的最高法院当中来进行挑选。如果我能够推动和平大会工作前进的话,哪怕是只前进一步也好,我将会感到非常愉快,并且为了这一目标,要找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惜。不应用这件事看成仅仅是一种乌托邦思想,因为亨利四世的政府为经严肃地这样作过,只是后来被拉维拉克不幸地将它中断了。附带地说一下,自一八一六年以来,总共有不下六十一起国际纠纷,就是通过仲革取得解决的。这足以证明,如果说国民还处在糊里糊涂的状态的话,那么,政府却并非如此。”
同年在给比利时的一位和平之友的信中,诺贝尔写道:“我已得出一条结论:唯一真正的解决办法,是由政府签订一项约束它们自己的条约,以便联合起来保卫每个遭受攻击的国家。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导致部分裁军,而部分裁军才是唯一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必须有一支武装力量来维持治安。从前的一些政府比起它们的公民来,更加目光短浅、心胸狭窄和喜好争斗。现在的情况则似乎是,各国政府常常作出努力,来使被恶意的报界煽动起来的愚蠢公众的感情冲动平息下来。”
诺贝尔关于争取和平的办法的观点,也许会被看成是奇怪的,但是,人们必须记住由他的职业造成的那种奇妙的中间立场。在这位发明家所从事的炸药和混合无烟炸药的职业背后,始终有着一种真诚的愿望,即能够通过改进炸药方面的技术,使得战争成为不可能的事。战争将象过去那样,由战争本身来加以遏制。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给伯莎·冯苏特纳的信中能够写出他那句著名的、也许是举世皆知的警句:“我的那些工厂,可能在你的和平大会之前,就会让战争消亡。因为,在两支军队彼此能在一秒钟之内相互消灭掉的那一天,一切文明国家肯定会在战争面前退缩回去,并将裁减它们的军队。”
他的这些直率的、几乎是预言性的语言,使得这一观点变得更加有力。据军火大王施奈德的儿子(在法国勒克勒佐市开设施奈德公司)说,诺贝尔于一八九○年在巴黎的一次讨论会上曾经表明:“仅仅通过努力提高战争武器的精密程度,并不能够为我们保障和平。炸药的有限作用,是这方面的一个巨大障碍。为了弥补这一缺点,必须使战争对国内民众的杀伤力也能象对前线军队的杀伤力一样大。让临头的危险环绕在每个人的身边,先生们,你们将会看到一项奇迹:如果武器是细菌学的话,那么,一切战争便会很快地停止下来。”
诺贝尔从来不用旁敲侧击的办法来表达他的意见。他在此后的年代中,一直认为对破坏和平的国家实行有力的集体干预,是防止战争发生的最有效的办法。这方面的例子很多,但是,只要从他给伯莎·冯苏特纳最后的两封信里摘录几行光辉的文字作为结束语,也就足够了。他的思想与后来作为国联与联合国基本原则的那些思想非常一致。同时,这些思想对于他在遗嘱中关于和平奖金的规定,也起了预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