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笑着说道:“水生哥,你进来歇一会儿吧,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了,想必吴显不会出尔反尔,也不急于一时回去,再说了,到了雁月城,我寻到了云山,就可以给家中捎信了,左右不过几日的事情,不用着急。”
水生听了这话,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然后弯腰进了马车。
马车上的火炉中,烧着银丝炭,暖和的很。
水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想在火上烤。
双喜看到了水生的手,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他的手,已经红肿了起来,很显然,是受了冻。
双喜来不及想许多,一把就抓住了水生的手,对着水生道:“水生哥,你这手怕是冻了,现在不能烤火,若是烤了火,反而会让冻伤严重!”
双喜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在北方呆过一段时间,深深的知道,冻伤的可怕,说是冻到最后,双手也就没有什么知觉了,再到后来,神经就会坏死,那时候,一双手怕就是废了。
有了这个认知,双喜当然不会小觑这小小冻伤,她看到水生这个样子,心都慌乱了起来。
当下也顾不得礼数什么的,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来给水生反复揉搓着手,想让水生的手,快速的恢复血液循环,若是通了血,即便是是冻伤了,也只是皮肉伤,几日就好了。
可是若是连神经血管都冻坏了,这双手,肯定就坏死了。
看着双喜用那温软纤细的手,不停的揉搓着他的手,水生的清亮的眸子中,渐渐的装满了情愫。
马车虽然很宽敞,可是毕竟是马车,那空间就是大,也是打不到哪里去的,装了两个人,虽然不至于拥挤,可是却依旧显得有些小。
再加上双喜此刻正拉着水生的手,给水生暖着手,两个人不免离得近了一些。
“水生哥,一会儿我出去赶车吧,你在里面好好歇着。”双喜一边给水生揉着手,一边说道。
水生清亮的声音传来:“喜儿,你莫不是打趣我吧?我一个男子,怎么会让你来赶车。”
“你的手都冻了!若是再严重一点,怕是会废了!”双喜郑重其事的把后果给水生说了。
水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双喜的肚子上面,对着双喜认真的说道:“你受冻不打紧,可是腹中的孩子呢?你还是安心的在马车之中呆着吧。”
双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是啊,她腹中的孩子,如何能受得起这凛冽的寒风?
“水生哥,孩子虽然重要,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一双手废了。”双喜的声音有些嘶哑,水生这一路相护,对她腹中的孩子,仿若是他自己的一般,这样的恩情,她该如何回报啊。
水生清声笑道:“哪里有这么严重,我这手没有什么问题。”说着,水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双喜握在柔荑之中的手。
他本来已经麻木的没有什么知觉的手,在她的手中,慢慢的复苏了感觉,她揉捏的力度很轻,可是他的手,却是火辣辣的疼,仿若是有人拿着无数根针,不停的扎着他一样。
可是这些,他都是心甘情愿的去承受,能被她握在手里,便是被人用刀子割都值得了,何况只是如针扎一样的疼?
这一双手……便是为了她废了,又如何?
等着回到了安庆,她便再也不需要自己了,这一双手,也守护不了自己想守护的人了,便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那咱们每天只在日头最足的时候上路,平时就在这马车歇息着,晚上风大雪大的,不能让你的手,再受冻了。”双喜想出了一个折中的的法子,便是耽误几日的路程,又有什么?能保住他的手,她的孩子,这是个两全之策。
水生知道双喜性子执拗,他若不应下,双喜怕是真的会亲自去驾车,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