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的流油,微微一烤,就散发出了浓郁的肉香。
像水生这样常年在外行走的人,身上都会随身携带着一些调料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盐巴和胡椒粉,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是足够了。
水生小心翼翼的用刀,把兔子腿上的,烤的焦黄色的肉,给剃了下来,找一片大的,黄绿色的叶子放好,然后递给了双喜。
“吃吧。”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那已经切成小小肉块的兔肉,足以表达,这个少年,对眼前女子的关爱。
双喜感动的接过肉,拿了一块,放在嘴里,轻咬,肉香在舌尖绽开,她舒心的笑了笑。
很多个日子了,在苗子家的时候,她过的日子,都是提心吊胆的,没有一瞬间松懈过,谁也不能保证,当时苗子会不会突然犯浑,对她如何。
现在,虽然水生也是个青春年少的男子,但是双喜并不担心什么,她和他在一起,有一种格外舒心的感觉。
水生这个人,就仿若是一碗温水一样,不冷不热,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就是这温水,才不会凉到她,也不会热到她。
和他呆在一起,双喜不用担心过多的事情,也不用去防范什么。
水生,这个人,是极好的,且不说三次救自己与水火之中,便是当初他对傻子双喜的那一片心,也足以让双喜对水生,另眼相看了。
双喜一边吃着兔肉,一边打量着水生。
水生着了一身玄色的衣袍,显得整个人很是利落。
不是袍子,而是上衣下裤,是武师们普遍喜欢穿的样式,这样的衣服,有利于行路,和打斗。
他的一头青丝,在头后,用方巾扎了起来,只余下短短的一些发梢在外面。
显得很是利落和有朝气。
这样的少年,身上没有一丝浮华之气,仿若是山的儿子,水的儿子……纯净自然的很。
水生察觉到双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了,脸色一下绯红了起来,仿若天边的晚霞。
双喜也有些尴尬了,连忙伸手拿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面,想掩饰刚刚自己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兔肉,放在嘴里面,却没有最开始的那种味道了,反而是让她想恶心。
“呕!”
毫无防备的,双喜一下子吐了。
水生慌了神了,连忙站起身来,往双喜身边走了几步,然后蹲下身子来,扶着那正在不断作呕的双喜,焦急的问道:“喜儿,你怎么了?”
如今,水生的声音,到不是那种带着刻意的疏远了。
好一会,双喜才上气不接下气的缓过神来。
她看了看地上的兔肉,挨着她的呕吐物很近,怕是不能吃了,她不免有些内疚:“糟蹋了好东西。”
水生的关注点,却丝毫不在那损失的兔肉上面,他扣住了双喜的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喜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吐了起来?”
双喜晒然了,要她怎么和水生解释?自己怕是害喜了。
双喜虽然没有生过孩子,可是没有吃过猪肉,总也是见过猪跑的人啊,双喜当然知道,怀孕的时候,是会孕吐的。
兔肉在前一刻吃在嘴里,还是那么美味,下一瞬间,却是恶心的让人发呕,这分明是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在作怪。
双喜不知道要怎么和水生说自己怀了孩子的事情,只好道:“噎到了。”
水生将信将疑的看着双喜,忽然说道:“我去给你找水!”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走着走着,水生回头:“如是有危险,你大声喊叫就是,不要害怕,不远处就有一条水流。”
不得不说,水生说完这些之后,双喜的心,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