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出来。
秦照庭将咖啡拿到手后当即喝了一口,眉毛蹙得能撬起街边的下水道井盖。
当然会这样了,他不爱喝甜的。
我腹诽着,秦照庭忽然看了我一眼,我猝不及防就与他对视上。
意料之外他没有找我的麻烦。
他应该是最近有了新的爱好,例如玩与曾经的金丝雀玩假扮陌生人的游戏。
那第一口过后秦照庭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他甚至是有些享受地将那杯齁到嗓子发疼的东西饮了干净。
秦照庭喝完后又在店里待了一会儿,他离开的时候我丝毫无所觉,彼时我正在清洗量杯,一抬头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门帘上那串风铃摇摇晃晃地响着。
我以为秦照庭不会再来,谁知第二天下午来接班时又见着了他。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样式的见面并不是只有一次两次,自那天过后,秦照庭每天下午都会过来喝一杯冰美式再走。
他每次都用小程序下单,没有人告诉他有无糖的选项,因此每次我收到单子时都是全糖的。
哪怕与秦照庭视线接触,他依旧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那天在器材室里关我的不是他。
总不能是这世界上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有,那长相一样,一颗小痣在颈上位置也刚刚好相同的人总没有了。
我不知秦照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躲着总没错。
今天下午老板也在,秦照庭最好不要给我惹什么事儿。
林乐来到的时候秦照庭已经点好了单,还是全糖冰美式。
我依旧不会给他做成无糖的。
林乐也来了,一进门看见靠窗的秦照庭差点滑跪下去。
这几乎是这段时间以来林乐每天必备的反应。
我不知道他这么紧张恐惧的原因。
……其实我也很怕,但秦照庭不发疯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和善可亲的。
我假装没发现林乐的异常,继续手中的动作。
林乐换好工作服,幽幽地朝着我这儿摸过来。
林乐:“他怎么又来了?”
我装听不懂:“谁啊?”
“窗边那个大叔。”林乐用气声说。
我心中暗笑,秦照庭要是知道自己未满三十就被人喊了大叔不知道会不会气晕过去。
“爱来不来,不用管他。”我宽慰道。
林乐忽然想起些什么,看向秦照庭时的表情也变成了像看见瘟神时候的模样。
“我家附近以前有个疯疯傻傻的男人,每天都穿着身西装夹着公文包,徘徊在我家附近那超市的一楼,每天要走个三四五次,”林乐快要缩到我背后,“他该不会也是什么疯子吧?”
“……”我是有些佩服林乐这么丰富的想象力的,毕竟在我看来秦照庭只是连续七天来喝了电力最难喝的全糖冰美式并且在一群小孩在店里吵闹打游戏时掏出手提办公。
……这些行为还是很正常的,或许他改了性子,对难喝的冰美式和吵闹的办公环境情有独钟。
“他不会是看上我们店了吧。”林乐又说。
林乐继续小声地鬼叫:“他不会以后要天天都来吧?!!”
我有些听不下去:“他有伤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