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童心大多是天真的。
冯晓薇又想起些什么,道:“后来还是没有人领养你吗?”
猝不及防被扎了一刀,我咽了口唾沫,点头。
她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一直都住在福利院?”
我还是点头:“现在在外地上大学。”
她叹息一声:“可惜你回来以后不久我就被带走了,不然还能在福利院陪你玩一段时间呢。”
那倒是不必。
冯晓薇:“其实被领养也没什么好的,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虽然吃穿不愁也有人疼爱,但和从前的朋友都分开了。”
她这算什么,吃到了葡萄,来向无法吃到葡萄的人传颂葡萄真的很甜?
我配合地笑笑:“那你和卢茂……”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卢茂冷哼了声。
“我们是在国外留学时才重新遇见的,”冯晓薇笑道,“言知谈过恋爱了吗?”
“还没有。”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所有人同我说话都不可避免地聊到这上面,而我又本能逃避这个话题,因此十分痛苦。
冯晓薇似乎想劝我,还未开始脸上就流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
我真是怕了这样的场面。
“虽然经常被人管着,但谈恋爱没什么不好的,”她搂住了卢茂的手臂,“哪会有人不谈恋爱不结婚的呢?”
我很勉强地牵起嘴角:“我觉得人生价值不需要靠恋爱结婚实现。”
她丝毫不因为我驳了她的面子而生气,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和卢茂马上订婚了,到时候订婚宴会给你发请柬的,你一定记得要来。”
一个“好”字卡在喉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言知,你在和谁说话?”
我猛然转过头,不可否认,秦照庭的出现在那一瞬像救世主般的存在。
“是以前福利院的……”不知该怎么定义我和冯晓薇卢茂二人的关系,我卡了一下,道,“舍友。”
我不露痕迹往秦照庭身后躲了躲,他好像在太阳底下暴晒好几小时似的,还没完全靠近就感觉到了热度。
冯晓薇面色不变:“这位先生是?”
“我是言知的朋友。”秦照庭说。
“如果没有记错,刚刚您进过灵堂赠过花,福利院的阿姨们好像称呼您为——”冯晓薇眼含笑意,“秦总?”
秦照庭周遭气压瞬间低沉下去。
冯晓薇又对我说:“言知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我没有兴趣对她说我与秦照庭间的包养史。
秦照庭将她当做空气,向我微微侧身,低声道:“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叙旧而已,秦先生在紧张什么?”冯晓薇目光落在秦照庭身上,带了些赤裸的挑衅。
“没有问你。”秦照庭语气不善地与冯晓薇对上视线。
我从后方冯晓薇看不见的角度扯了扯秦照庭的袖子,小声说:“他们在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订婚?”秦照庭笑了,“不知我是否有幸参加?”
我有些替人尴尬的毛病,此时脚趾恨不得扣出三室一厅来。
“秦照庭,”我又拉了拉秦照庭的袖子,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