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安。”
“那就不用去了。”
“你听我的,这是正事。”
“都说了我不去我不去,”因着小时候院长去世,我对医院有本能的抗拒,“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有病很久了。”
秦照庭:“我没这么想,你冷静一点。”
“你就是这么想的!”我大声地吼他。
秦照庭有点懵,我也很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大声说话。
我明明没想和他生气。
“对不起。”我软下语气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说这个了,”秦照庭深深看我一眼,切了个话题,“说说陆家怎么样,你好像对他们并不了解。”
我不太想了解他们,不过和去医院相比还是要好一点。
“你知道的比网上能查到的多吗?”我问。
“有这个可能。”秦照庭想了想道,“陆氏是青城矿产生意数一数二的企业,我没想到你远在云城,会与他们扯上关系。”
“你认识他们吗?”
秦照庭:“以前家里生意上有些往来,已经很久没联络了。”
“噢。”我恹恹地趴到桌上,不在意地问,“他们家有几个孩子?”
“三个。”
这倒是与我在网上查到的不太一样。
我掀起眼皮,问他:“哪三个?”
“家里原配生的两个,加上一个流落民间没有被证实的私生子一个。”
看来是我想多了,多出的一个是私生子,不是我。
我对于陆庄拥有私生子丝毫不觉得意外。
“你觉得那个私生子,是真的吗?”
“不真就不会告诉你了。”
我饭后常常困意上涌,今天吃得多尤其严重,没和秦照庭说几句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真心的?”我双眼迷蒙,托着下巴撑在桌上——秦照庭不让我趴着。
“什么是不是真心?”
“就是……”一句话没讲完我彻底睡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了层珊瑚绒毯子,四肢都收在毯子下面暖融融的。
我撑着坐起,有些搞不清状况。
餐桌上是一片整洁,没有刚吃完火锅混乱的模样。
我习惯性地掐了一把胳膊。
不痛。
这里应当又是梦里边。
我看到了秦照庭。
秦照庭坐在离我不远处,抱着一台手提敲打着,神情专注,像要赶在零点前把这一年的工作全部完成。
不应该是零点,梦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这可能只是我编造出来的一个平凡的夜晚。
我慢慢地接近秦照庭,跪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视线扫过他墨色的眼睛和淡色的唇,最后落在他的下巴上。
我抬手,指尖触到了他的下巴,新长出的胡茬有些刺手。
“干什么?”秦照庭的目光从手提转移到我身上。
我惊醒:“你下巴上沾了点东西。”
差点又把这当做一场梦犯下大错。
窗外还在落着雪,伴随着一声声闷响,黑蓝色的夜空中有些许火光闪烁,看方向来源是远处江边的烟花秀。
不知不觉零点了。
这一年过得很混乱。
去年的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