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他我在和男人谈恋爱,他大发雷霆,要求我和那个男人断得干净,老死不相往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秦照庭就这么直接地向父亲摊了牌,毕竟上次见他母亲时便能看出他家里对于同性恋的排斥程度。
我问:“和你谈恋爱的那个人,是我吗?”
“你说呢?”秦照庭反问我,“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情感泛滥,我做的事总是要经过深思熟虑的。”
所以是我亲手毁了和他认真试着谈恋爱的机会。
“什么时候的事?”这几个月以来都不曾有过他的消息,原来是因为人压根就不在青城了吗?
我真是对他现在的境况一无所知。
秦照庭还是失去了回答我的耐心。
他说:“出院之后再过几天,我会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里,出国去吧。”
秦照庭的话令我无措,为什么要出国?
“是因为讨厌我,所以要赶我走吗?”
他答得快:“是。”
“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就离开青城好了,但是出国我真的不行的。”
我语言不通,假期的时候为了参加安夏的婚礼短暂地到了一趟外国,就连在路边买个冰激凌我都需要借助翻译软件。
“我日程应酬不少,各地出差更是不必说,”秦照庭的语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我需要你在我日常所能到达的地方,永远都不出现。”
【作者有话说】
我要睡觉……睡觉……
我不要分手费。
六月底七月初的某一天,吴格受了秦照庭的派遣,来为我办理出院。
他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便将我送到了来接我的司机车上。
我还惦记着秦照庭那天让我滚出国去的那番话,他说永远不想见到我,让我离他越远越好。
司机要将我送到我租的房子去,吴格不跟着我走,站在车门一侧挥手同我说再见。
刚才他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还当今天他一定会代表秦照庭的意见,再次跟我提起那件事呢。
吴格忘记是不可能的,难道秦照庭是忘记了?
要提醒他吗?
不,我不要主动向他提起。
司机先生车技很好,也熟悉青城路况,赶着午高峰之前将我送到了家。
还有那只小小的鸟。
家里边凌乱得很,像经过战争扫荡的废墟,垃圾四处蔓延,大体上簇拥连结着指向我对门的房间。
半周前我接过一个来自房东的电话,她告诉我有新的租客要搬进来,当时我并未多留心,到现在看到眼前一片脏乱差才记起是有这么回事。
这新租客未免也太不爱干净了。
我脚下十分小心地踩着那些垃圾间遗留的净土,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抓到了房间的门框。
半边身体跨进门内时,视野里突然飞进一块不明物体,我躲闪不及,被成功袭击。
鼻梁上传来一阵钝痛,生理性的眼泪被激发出来,糊了整个眼眶。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袭击我的凶器,是一瓶非常小的旺仔牛奶。
“哎哟兄弟,对不住,我没想到你接不住。”对门惊叫一声,我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