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等龌龊之事。”她说得掷地有声。
她磕头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起身反问,“皇上,臣女掌管内廷,又一直在皇身左右,想搞钱多的是安全有效的方法。”
“陈粮才值几个钱?这么费事冒险,请皇上细思会是臣女做出的事吗?”
这话说到点上,说得皇上一笑。
“不过!皇上想一想,为何是粮食?”
一句话说得皇上一愣。
皇上面色如常,冷笑一声,“你这是问朕?你说说为何粮会从你手中不翼而飞?也许最危险反而最安全。”
“请皇上自灾棚处取来一袋皇粮,臣女想亲自验看是否是臣女送去的粮食。”
曹峥立刻领命,快马加鞭亲自去取。
粮食拿来,凤药翻看之后低着头脸色变了几变。
磕头道,“臣女未查出异样,不知为何送出的粮食明明足斤足两,却变成以砂充粮之物。只能请皇上明查。”
“那就委屈于大人和秦姑姑各自到大牢思过吧。”
“都散了。”皇上遣散众人。
含元殿变得空空荡荡,他端起茶,喝入嘴中已冷透,抓起茶碗重重砸在地上,描花珐琅瓷茶盏摔得粉碎。
“皇上?”小桂子伸过头胆战心惊问,“要换热茶?”
“滚!!!”
凤药下了大牢的消息不胫而飞。
明玉心急如焚,去探监,不让她进入。
此案御审,看守人不敢收钱,所以连曹峥一时也没进去。
等了几天,风声没这么紧,他打点过进去探望,凤药只和他交待一件事,“此事不要告诉我夫君。切记。”
曹峥惭愧地低下头,“凤药,你说晚了,明玉和杏子已送了加急信告诉过金大人,估计此时他已在路上。”
凤药长叹一声,“算了,听天由命吧。”
她当时在验看粮袋时就看出皇粮被人动过。
长期宫廷生活,早已养成她心细如发的性子。
封袋的线并非普通内宫所用棉麻线,是她让云之特贡的上过色的粗线。
粮袋本身所用内宫之线外表与她的线一样,其实内藏玄机。
这种线上的那层与原色相同的染色料是云之手中特有的。
这种染剂很贵,不可能用到麻绳上去。
凤药跟她提过要求,她连夜赶制出的一批绳子。
就为打上自己的封印。
曹峥取来的麻袋与凤药的线是同一颜色,偷粮人也是费了心,注意了细节。
可惜,凤药棋高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