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关策说道:“那我明天一早去你们知青大院子找你。”
郑文静:“不用,明天我来卫生室找你吧,反正走的时候也得路过队部。”
关策:“好的。”
告别关策,郑文静往回走去。
路过队部后面的运输队时,再次被人叫住。
“郑文静。”
“嗯?”
郑文静闻言回头,发现叫住她的人是队里的刺头付鸣。
这是个桀骜不驯的知青,刚来的时候屡屡犯事,还曾经被罚去采石场干过苦力,后来将功补过表现好调去了运输队,因为能力强,在公社有关系,能为连队的产出找到销路,所以连队的领导对他多有容忍。
郑文静对他印象不好,从来没主动跟他说过话。
因为这人被罚去采石场的原因是冒犯女知青,冒犯的人还是云乔,所以她打心底里对他厌恶。
郑文静不想跟付鸣说话,但因为她已经回头应了声,这时候再扭头就走已经晚了。
她不想得罪付鸣这个刺头,便忍着心里的厌恶,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问他:“你叫我有什么事?”
付鸣右手的手指中间加了根烟,他抽了一口,吊儿郎当的笑道:“没事就不能喊你了?”
郑文静抿唇沉默,半晌说道:“没事我走了。”
“别啊。”付鸣喊住她:“你明天是不是要去部队家属院?我知道去那地儿的路,正好我们运输队明天要去十团,十团离那地儿不远,可以顺路捎你一程。”
“真的吗?”郑文静有些犹豫,问他:“十团在哪儿?”
她只在云乔结婚的时候去过一次家属院,那次去还坐在了卡车后头,车厢的篷布将视线牢牢遮住,路上又晃来颠去的,头晕的不得了,她压根没记住路。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付鸣说道:“十团在东北边,你没去过,具体在哪儿我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离部队挺近了,到地方我给你指个路你就知道了。”
郑文静‘哦’了一声。
付鸣追问她:“一句话,你搭不搭顺风车?你要是搭车,明天早上我们就等你一会儿。”
“我,我考虑考虑。”郑文静有些心动,但对付鸣实在信任不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付鸣不是什么会好心帮忙的人。
她怕自己轻信他之后,会吃亏上当。
付鸣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一句话的事儿,有什么好考虑的?不搭我们运输队的顺风车,你难道是想去公社转车?那可绕的老远了,早上去,天黑才能到部队,你只请一天假可不够。”
被付鸣一说,郑文静心里直打鼓,有心想搭车,但直觉告诉她这中间肯定有问题,一时更加犹豫不决。
恰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
“郑同志,你是去部队吗?正巧,明天我也要去部队看我妹妹,你要是不介意,咱们俩可以作伴。”
这道声音犹如及时雨一般到来,听在郑文静的耳朵里简直与天籁无异。
郑文静立刻答应:“好啊,韩班长。我跟你一块作伴。”
跟亦正亦邪的付鸣相比,郑文静还是更愿意跟韩烁打交道。
韩烁踏实能干,乐于助人,来到连队短短一年就当上了男知青班二班的班长,第二年就凭借着自己吃苦耐劳,勇于为集体为土地奉献的精神得到了团里的表彰,前途一片大好。
连队里还有小道消息称,如果他能一直将这个作风保持下去,再过两年甚至可以争一争团部的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郑文静觉得,韩烁有这样好的前程能奔,大概率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所以跟他作伴,别的不说,安全肯定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