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红梅躺下后,云乔拿出治疗盘,先给银针以及要扎的穴位消毒,随后再下针。
下针之后,云乔轻捻银针的顶部,使银针微微震动。
“扎好了,范大姐您忍忍别乱动,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就能起针了。”
范红梅听话的说:“好,我不乱动。”
趁着范红梅针灸的时间,云乔将所有的药材用小秤称好,包起来,用麻绳系在一起。
卫生室的墙上挂了一个半旧的小挂钟,是连队给配的。
云乔看着时间到二十分钟了,便去后面的隔间给范红梅起针。
起了针,范红梅整理好衣服跟云乔一块出来。
云乔拿起柜台上的药材,对范红梅说:“范大姐,这是前三天的药材,一天一付,用砂锅熬药,锅里添三碗水用中小火熬成一碗,趁热喝完。”
“全部喝完,三天后过来复诊。我看情况,再给你这方子增减药材。”
范红梅应下:“好,我记下了。叶同志,总共多少钱?”
云乔:“药材八毛二,针灸的诊疗费一毛,总共九毛二。”
总共花费不到一块钱,尚在范红梅的接受范围之内。
她也没讨价还价,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钱,递给云乔。
云乔找给她八分,最后提醒她道:“喝完药别忘了来复诊。别觉得轻了就不来了,气血没补上去,下回来身上还得受罪。”
“放心吧叶医生,三天后我肯定来。”
范红梅是个惜命的,所以才来看痛经。
换成旁人,就是痛经痛晕过去,也不会来看医生,毕竟也就疼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所以惜命的人,格外听医生的话。
送走范红梅,云乔高兴的在屋子里哼起了小曲。
因为有病人来看病了,她这个卫生员才算名副其实了!不然她最多只是空顶着一个卫生员的名号。
一个没人找来看病的卫生室,迟早要被取缔了。
有了第一个病人之后,第二个也不远了。
当天又有个发烧的女知青来拿退烧药,因为烧的不高,云乔给她开了三片安乃近。
安乃近药效猛,云乔一次不给开多,三片也只是一天的量,吃完不退烧再来看。
之后两天,云乔又看了两个发烧的,一个拉肚子的。
到了第三天,范红梅过来复诊。
她脸色好了很多,一进门就喜气洋洋的对云乔说道:“叶医生,你给开的药效果真是好,我才喝了两副药,肚子就不疼了,现在只剩一点坠坠的感觉了。”
“是个好现象。”云乔让她在柜台前坐下,问道:“现在是来身上的第几天,快走了吗?”
范红梅回答道:“今天是第五天,量不多了,到明天应该就没有了。原先怎么着都得七八天。”
“挺好的。”云乔对范红梅说:“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摸完脉,云乔说:“脉还是有些虚细,不过比上次好多了。”
“那还用改方子吗?”范红梅问。
“改一味药。”
云乔对照着上次开的方子,又写下一张处方单,只是将其中的升麻去掉,换成了蒲黄。
“这个方子还是喝三天,喝完来复诊。”
云乔说道:“还是先针灸,针灸完了我给你抓药。”
这次针灸不是在后面隔间了。
自从上次给范红梅针灸过后,云乔隔天就找蒋主任又弄了一张单人床。
就放在进门靠右的窗户下面,还找人拉了条铁丝,从后勤弄了两块土布,挂在上面当床帘,治疗的时候把床帘一拉,隔绝外面人的窥视,极大的保证了病人的隐私不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