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摩挲着脸颊,顾云似笑非笑地回道:";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刚要开始,其实我现在比较想看你二哥吃瘪的样子胜过于赢你。";
夙羽脸色倏地一黑,低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狂妄自大!";
顾云朝前面指了指,笑道:";走着瞧吧。";
夙羽顺着她的所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要说的话梗在喉中,";他们……";
刚才立在城墙下的士兵,正在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在往上攀爬,身手矫健敏捷得让人惊讶,那一根银枪似乎是算好了位置一般的扎在那里!身着纯黑衣衫的他们,就像一只只壁虎,在城墙上飞檐走壁,不同于轻功的飘忽,那就是实实在在地攀爬,也因此更让人吃惊!
而且能完成这些动作的不是一两个人,城墙下的七八十人全都陆续蹬了上去,算算时间,竟在不足半炷香的时间。
这样夸张的行动力和特殊的技巧,不仅让夙羽身后的战士惊得合不拢嘴,就连还在努力地撞着城门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韩束盯着后院看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
一行人手举着大大的盾牌,途中遇到营中守将也不反抗,举着厚厚的盾牌将人全部护在其中,一个劲地往中庭闯,只守不攻!
好不容易到了后院与中庭衔接的地方,也是守将最多的地方,终于围成一团的他们瞬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旦有守将攻击,他们又立刻合在一起,借由盾牌将他们围困在里边,正是这奇怪的分分合合,竟是把不少守将控制在盾牌与盾牌之间。
夙任和韩束越看越奇怪,他们这样也只是能暂时拖住后院的守将而已,这又是为何?
城楼上兵刃相接的声音唤回了夙任和韩束的注意力,他们只是看了一会后院,怎么城楼就被人攻入了?
夙任脸色终于变了,朝着一旁的中将低吼道:";怎么回事?";
夙任难得地变脸,中将立刻回道:";黑衣将士们把枪用弩扎在城墙之上,攀着枪杆子爬上来的,百余人只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我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就已经攻上来了。";
仔细看去,城墙上确实还凌乱地竖着几根枪杆,真不知是惊喜还是恼怒,夙任忍不住感叹道:";他们居然能依靠几支凌乱的枪杆做支撑,迅速攻上城墙,这次的新兵素质还真是不错!";
韩束摇摇头,回道:";新兵素质固然是不错,不过我更佩服的是那个训练他们的人,我亲眼看过他们攀爬岩壁时的狼狈与混乱,现在才过去短短十来日,竟已有这样的成就,夫人当然是能人!";
城楼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夙任派出三百精兵把守本已绰绰有余,却没有想到一下攻上来百来人,而下面还有一队人马在撞城门,火箭也依旧不停地朝着城墙上飞射而来,一时间,城楼上乱成一片。
再无增援的话,城门估计是要守不住了!
夙任和韩束同时回头,看向一时间还被大大的盾牌围困在后院的守将,忽然明白顾云的用意,夙任的脸色越来越沉,韩束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夙统领,夫人这招似乎不仅仅是声东击西这么简单,应该叫双管齐下!哈哈,你的双阳阵似乎要被破了。";夙任这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夙任苦笑地摇摇头,而此时几个黑衣将士早已不在城楼上恋战,而是直接冲向城门正后方士兵歇息的小室。
推开小室的木门,没有让他们费劲去找,一个几乎有一人高的木盒平放于桌子上,小将刘星欣喜地笑道:";果然如头儿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