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月眨眨眼,一個「想」字剛要說出口,就聽見房間外鑰匙開門的聲音。
這房子老舊,隔音效果不太好,寒假期間姑姑姑父天天打牌,自己還能跟棠明肆無忌憚地聊天,這會兒……還是收著點。
江初月:「先把昨天那套理綜的錯題整理了,你拿出來,我給你講講。」
棠明不爽地挑挑眉,沒動。
「……」江初月明白他在鬧什麼彆扭,自己也是捨不得人不開心的,抿了抿唇,小聲哄,「……想的。」
棠明壓下唇角,得寸進尺:「想什麼?」
「想,想你了。」
滿打滿算他們在一起也才半個月,江初月還是不好意思,說完就臉紅,門外再有什麼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也顧不上了。
棠明頗為滿意地點頭,「真乖,來,給哥哥講講題。」
最後還是如江初月所願,寒假最後一天晚上,他們依舊伴著理綜題目度過。
以至於第二天棠明去接江初月的時候,看見十幾天沒見的人,他差點當著周叔於時的面湊上去親一口。
忍了又忍,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和江初月一塊兒進了一班,一個寒假沒見的同學們還是那樣兒,平常文靜的趴在桌上做卷子,平常不安分的一大早就沒完沒了地鬧。
「哎!明哥來了!」
趙澤遠大概是一班最能鬧騰的,一看見棠明就露出整齊的大白牙,誇張地伸手打招呼。
重生之後好好做了一回普通高中生,這會兒放假回教室,居然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棠明朝趙澤遠點點頭,又和幾個班上玩得好的哥們兒打了招呼,一路走到第一排座位上。
趙澤遠湊過來的時候,正看見棠明拎起江初月背著的背包,替他放在位置上,「下次還有這麼重的叫我給你拿,這特麼的把你壓壞了怎麼辦?」
趙澤遠:??幾本書壓得壞人?
江初月可能也沒想到棠明的動作,愣了一下才坐下,邊往桌上放書邊回:「就幾次放假,平常書都放課桌里的。」
棠明還是皺眉,「要不我看看壓出痕來沒?」
江初月今天戴了條紅圍巾,聞言臉上像是被圍巾映出顏色來了,也是紅紅的,「……不用。」
站在他們面前當了半天背景板的趙澤遠:??!
這不是他的錯覺吧?為什麼一個寒假不見覺得明哥對江初月更好了?
好像也……更親密了。
是比他們之間本來就黏黏糊糊的相處更進一步的那種親密。
「哎?」趙澤遠愣了半天,棠明像是才發現了他,「站這兒幹什麼?你要上講台幫老師上課啊?」
趙澤遠撓撓頭,「不是……害,是剛剛聽他們說開學得組織場摸底考試,就來跟你們說說。」
「考唄。」棠明頗為不在意,邊從課桌里拿出教材來邊說:「學校搞的考試還少?」
「是不少……哎?」趙澤遠看棠明左耳朵上亮閃閃的,驚訝道:「明哥你戴了個耳釘?」
棠明揮開他想往上碰的手,嫌棄道:「別瞎幾把動,管好你的手。」
趙澤遠訕訕地收回手,心想不就是個耳釘麼?
還要繼續聊,上課鈴打響,譚梅從教室後頭走進來,班上同學立刻坐回位置,趙澤遠更是腳底抹油。
「坐好了啊,早自習之前說個事兒。」譚梅一如既往地雷厲風行,站上講台一開口就中氣十足:「上學期把教材學完了,正式開始一輪複習之前有場摸底考試,就這個星期六,規則還是一樣,走班制,都好好考啊。」
一班同學還是那副德行,一聽見考試就拖著調子「啊」地叫出聲,惹得譚梅笑罵幾聲。
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