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政事,其余的时间几乎都陪着倾心,“慕莫言,本夫人不清楚你与你那娘在谋划着什么事,但是,这一切若是伤到了流景和倾心,那么你让你的娘亲好好想想怎么安排后事。”不是存心在这里恐吓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在我看来,只要具备了攻击力,尤其是与卓暧有关的人,那便一个都不能忽视。
他转身进了那简陋的内室,一言不发。
我看着已经回来的彩云,向她微微一笑,“时辰也不早了,走吧,两个孩子被慕醉带回去了。”交代了王太医好好看看慕莫言脸上的抓痕,便离开了兰芳苑。
等到走到半路的时候,黄福海迎了上来,“公主这是要往逸韵殿过去接孩子么?大王特地让老奴过来,孩子已经让大王带到倾云殿了,公主直接回去便是。”
我点了点头,转了一个方向往倾云殿走去,“黄公公,您一直服侍着大王,最近他对流景的态度大为改善,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若说完全是因为孝端后的交代,那今日让慕莫言向流景道歉便是在是没有什么必要了,以前都不顾孝端后的意愿强行娶了卓暧,此刻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交代而责怪慕莫言,更何况他往日里对流景便说不上亲近,这其中没有什么原因,没有人会信的。
黄福海想了许久,才道:“公主,这样难道不好么?大王他对小侯爷好一些,您心里也能舒坦点儿,况且大王的心思,谁有能猜得中呢?公主素来被人称赞有七巧玲珑心,公主想不通,老奴就更不行了。”
第百一十一章恨悠悠, 恨到归时方始休
夏日的烈夙王宫,说不上炎热,但是我的心里仍然焦躁万分,摸不清慕醉的想法,便觉得难受,可是这样焦躁的日子没过多久,孝端后便离开了人世,是在黎明的时辰,傅姑姑一直陪着,后来说是去的很安详,只交代了让我们赶紧出发,别误了正事。
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终于是离开了人世,就像是解脱了一般,将所有的悲伤与痛苦,都留给了活着的人,比如我,再比如诗孟。在我的印象中,诗孟是个很克己的人,他很少会将自己的情绪像那天一样外露,他跪在宫门前,直到当初那阻了他姻缘的母亲来拉他回去时,才有了些微的反应。当然,这一切都是宫人的汇报。
彼时我正在陪着两个孩子,孝端后去了,那我便也该出发去南昭了,现在只能多陪一会儿是一会儿,连倾心都感觉到了我的不寻常,自从那天从兰芳苑回来后,倾心便有些微的沉默,不像以往一般天真活泼,虽然有些不舍女儿才这般小,便要面对这些,但是其实我知道那天慕醉说的并没有错。
那天与黄福海慢慢地踱到了倾云殿,偌大的宫殿内,没有几名宫人,这也是应我的要求,人少了才能更容易分辨谁才是不安分的。见到慕醉与流景正分坐在两边,算是遥遥相对,都各自沉默着。
慕醉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却并没有指出我已经站在门边的事实,他依旧是盯着流景,怀里即使是抱着倾心,语气也并没有丝毫的软化:“你觉得今日这般跟莫言打了一架,舒坦么?”所以这口气,是要秋后算账么?“不是本王嘲笑你,你仅凭着一腔热血用这种毫无攻击力的方式跟他两败俱伤,慕流景,这就是你那个所谓神童的脑子所能想出来的办法么?”
流景仅仅七个月便能说话,一岁多的时候已经识字过五千,能无障碍理解并背诵《中庸》,自然能在邺京搏一个神童的名号,此刻从慕醉的嘴里说出来,充满了讽刺的意味。“那么王舅,你告诉流景,为什么娘亲要流景向莫言王子道歉?”流景的话便让我知道了,那一刻他是真的懂了我的难言与苦衷,而不是仅仅因为听我的话,那一刻我的心里只觉得愧对他们,至少在我两岁时,依旧能保持着孩子的天性,可是流景,我的流景……“王舅,那就是流景以这么愚蠢的方式对待莫言王子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