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回去了,多谢你的照顾。”
说罢,她便掀开被子,转眼看见自己只身着白色里衣,又开口:“麻烦姑娘帮我备一套衣衫,不合适也没关系,待我回府便还一套新的给你。”
风铃也不拦她,只回了句“稍后”便走出门去。
风铃前脚出门,祁云杉便从发丝摸出一根细如蚕丝的银针,针尖刚落到那盅黑乎乎的东西里,门便被裴钰珩利落的推开,还顺带了一句:“本王若是想杀了你,还需用这么隐晦的方式吗?”
是不需要,祁云杉想着。
只是对于裴钰珩,她总是多一些防备。
着眼看去,他正一脸平静地朝她走来。
“王爷应该送我回将军府。”她如常道。
闻言,裴钰珩挑着眉一脸理所当然:“本王也湿了,凭什么先送你回去。”
算了,指望跟他讲什么道理。
祁云杉收回银针,见没什么变化,便淡淡看着他,“王爷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跳下去。”
裴钰珩在她脚边停下,挑眉:“为什么?”
“……”
裴钰珩轻笑一声,掀起衣摆在她床边坐下,端起那盅黑东西,悠然道:“把这个喝了。”
祁云杉瞥了眼他手上散发着苦涩的东西,嫌弃道:“谁知道你给我喝的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指望我会自己喝?”
裴钰珩眉梢处透出一丝冷漠,眯眼道:“我再问一次,喝不喝。”
祁云杉斜眼扫过去,腾地起身欲离开。
裴钰珩眸光一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反手就将她脖子掐住。
不过一瞬间,祁云杉脸上已经浮现青紫。
她用力敲打他的手背,却不见一丝颤动。
“是不是最近饶你几命让你以为本王好说话些了,嗯?”
看见他眼尾处扬起的弧度,祁云杉便知道他是真的起了杀心,至少在这一刻是的。
她当下便抬手在发间摸了一根银针,用最大的力气往他死穴上刺去。
裴钰珩眼一紧,迅速侧头躲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轻轻一转,便将她反手按到了罗床上。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目光幽森:“倒是真小看你了,说,跟谁学的!”
祁云杉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自己说不了话,裴钰珩眼一转,便松了些力道仅仅能让她开口说话。
“我...自学的,保命...”
知道自己的身体被下了毒,所以自学一些保命的功夫。
裴钰珩思考了一瞬,想起葛太医昨夜说的话,再听她的解释,倒也有几分可信。
只是她下手快准狠,若不是他抓住了她的命门,方才反应稍慢一些,便会被刺中死穴。
倒是个杀人的好苗子。
祁云杉见他不再起杀心,当即便软了语气喊道:“义父...”
裴钰珩嗤笑一声,目光中的嘲讽一点也没藏着掖着。
“想活命便是义父,生气了便是裴钰珩,祁江知道他女儿是个混官场的苗子吗?本王倒觉得,你比祁家父子更适合朝堂。”
祁云杉将他的手推开一些,声音嘶哑:“王爷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想法子自救吗?”
裴钰珩眉眼闪动一下,放低腰身,凑近她几分,沉声道:“是本王给你活命的机会你才能自救,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再敢违抗,本王会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祁云杉盯着他许久,最后挪开眼,轻轻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见她乖巧了几分,裴钰珩终于满意地勾了下唇,缓缓起身,指尖在她白皙的颈项处摩擦几许,最后松开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