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见她表情不对,赶紧站出来替她圆话。
“长公主所言极是,我可以作证,璟王对长公主绝没有半分私心。”
御史大夫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又道:“那勾结朝臣,结党营私的罪名呢?”
祁奚一滞,这话他再说就不合适了,毕竟他就是结党中的一员。
祁云杉示意这事他不用说了,自己处理就行。
“听说,当日申世子有一份名单,其中不少官员都在上面,是否?”
那份名单,只有顾应知道,其他人当时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谁知道上面写了谁。
不过参与其中的自然心知肚明。
祁云杉一眼扫过去,谁心虚一目了然。
当下便道:“这样吧,御史大人既然说结党营私,那便说说看,璟王与哪些人结了党,又营了哪些私。”
“众位有主动站出来的,本宫可以从轻处罚。”
御史大夫转头去看,一个个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能指望这些人主动站出来才有鬼。
“罢了,老臣只是想起来提一提罢了,听说璟王已经回了历城封地,若不再有不臣之心,倒也无妨。”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真的想治他罪,只是想试探一下皇室的想法,不要对他赶尽杀绝才好。
现在看来,至少长公主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这就够了。
祁云杉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揭穿。
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后,便宣布了退朝。
沈清河等人一下朝便问她:“孟家怎么处置,现在还围着呢。”
祁云杉摆了摆手:“查清楚了,该放就放,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查到了,就治罪。”
“那蒙乾…”
“过些日子,在找个理由把他放了,禁军还是交给他放心一些。”
“是。”
祁奚不安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边境。”
想起魏林,祁云杉淡淡道:“你管好内政,外头我会让铜川盯紧,他已经重新带了几万人去了洛河。”
“是,襄南和暮北已经让我们倾尽一大半的军力,若是东郢再横插一脚,怕是……”
祁云杉摸了摸手边的玉盏,垂眸低声道:“不怕,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祁奚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得是谁,见她神色黯淡,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璟王?他回了历城,手中又没有军力,怕是有心无力吧。”
祁云杉将玉盏搁下,拍了拍繁琐的宫裙起身。
“你还是太小看他了。”
祁奚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捉摸不定。
这两人什么情况。
“最近糟心事太多了,给你安排一件喜事冲冲喜怎么样?”
祁云杉突然回头笑吟吟道。
祁奚脚步一顿:“什么喜事?”
她笑容越发灿烂,却不回答,转身便跑了,只留下一抹浅橙色的衣角划过门槛。
“奉长公主之令,威远伯之女申碧云秀外慧中,娴淑大方,温良敦厚,与新皇太傅祁奚堪称良配,今赐婚于二人,愿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申府门前跪了长长的两排,闻言皆是一惊。
申碧云也不明所以。
问道:“真是长公主下的旨意?”
来传旨的是蒙乾,闻言笑得脸上的胡子直飞:“自然,长公主说,让公公来传旨多少显得有些不郑重,便让我亲自来了。”
威远伯迟迟没有接旨,许是在想这其中有什么喻意。
然而蒙乾却是强行将旨意塞到他手中,并说道:
“长公主知道您与祁将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