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时而有动物的呜声,或是恶狗的犬吠。
天上无半点月光,而是黑云滚滚,醒尘笑道:“松鹤师叔,你带着伞,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今晚可能要下雨了?”
松鹤道人拿出雨伞在手中一甩,笑道:“贫道要强调一下,我这纸伞可不是用来遮雨的。”
“哎,那妖怪究竟还来不来,我等们在这里等了多久了?”鱼言算了算时辰,发现现在的时间比昨夜妖怪来的时间还要晚了些,估计那妖怪不会来了。
松鹤道人笑道:“如果可以下战书的话,我可以下一个战书,到时候那妖怪就会准时赴约了!呵呵!”
鱼言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即使有下战书,那妖怪见你名头小了,恐怕也不会来应战哩!”
松鹤道人也不争辩,见那妖怪久不出现,索性盘坐在地上,自顾吐纳炼气。
这却让醒尘和鱼言等得焦急,鱼言终于发话了:“若是再等不来那妖怪,且先回去休息了。”
醒尘指了指盘坐在地上的松鹤道人说道:“若是回去休息是可以的,却不能落下这个老道人!”说着,便去拉扯松鹤道人,却见那松鹤道人坐如磐石,一动不动。
鱼言上前一推他,他竟然直倒在地上,这可吓到了醒尘和鱼言,鱼言惊慌道:“这老道没有降妖不说,到盘坐在这里赖死,到时候我们脱不了关系,却要吃官司!”
醒尘一试松鹤道人的鼻息道:“他还有气,想必只是元神出窍而已,待会儿元神归来,想必他就好了!”
正说话间,只见那松鹤道人打了个冷颤,那元神想是归了体位,他睁开眼睛道:“方才我和那妖怪在云间斗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此刻他又驾去追了来,大家小心!”说罢,他抽长剑,立在街中,只等那妖怪追来。
果然如他所言,天空黑云如涛,一团黑烟倾泻而下,烟雾散开,一个全身绿甲的妖怪,手提长砍刀,立在街中。
妖怪还是昨日那妖怪,昨日那妖怪无头,只是今日这妖怪又生出头来,鱼言昨日在轿中未看分明,如今却将妖怪全身看遍,心头也不再惧怕。
松鹤道人大喝一声,扬剑攻上,和那妖怪过起招来,那妖怪手中的长砍刀虽不是神兵,但绝非凡物,松鹤道人的剑式极精极快,那妖怪只是轻挥长砍刀,便将他杀得招架不住。
那妖怪笑道:“你们便是三个人一起上,我也不怕,这老头子不是我对手,先下去吧!”说着,猛一挥长砍刀斩下,将松鹤道人击出十几丈外,撞到墙上。
松鹤道人却使了一个咒,身子一闪,消失不见。醒尘明白,这老头子使用了五行遁术。
那妖怪大惊,正在寻松鹤道人,却没想到那松鹤道人在他的身后出现,一剑刺出,挑在妖怪的耳朵上,那妖怪惨叫一声耳朵便飞了出去。
妖怪害怕,丢了手中的刀,将头一缩,又变成了一个无头妖怪。
醒尘和鱼言正在吃惊之时,那妖怪的手脚也缩进绿色盔甲里,原来这妖怪也不是什么神物,只是一个修炼成精的王八而已。
“好一个王八!”松鹤道人挥剑乱劈刺,刺得那王八在地上直滚,那甲壳上金光四溅,却是伤不了他半分。
鱼言见状,也提着剑上前,一阵狂劈乱刺,不过也是徒劳,那王八入了壳,怎么也不会出来。
那松鹤道人却暗暗一笑,上前扯住鱼言道:“你且莫慌张,我自有方法来整治他!”说罢,从背后抽出那把带来的纸伞,那纸伞却双不撑开,松鹤道人口中念了一个咒,那纸伞就悬浮在空中,打着转儿。
只过了片刻,那绿壳里惨叫了一声,一束明亮的光团,被收入了纸伞之中,那松鹤道人拿过纸伞,对纸伞说道:“妖怪,现在你服不服?”
原来那妖怪的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