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烟雾缭绕,太后与皇帝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哀家听闻皇帝刚刚让若梅受了针刑之法?”太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皇帝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额娘。”
太后被逗笑了,笑意不达眼底,“这么大的事,你叫哀家如何能不想知道呢?若梅是个娇弱女孩子,她即将还要远行去永宁省寻她的好姻缘,你若将她打伤了,那谁替她去永宁省呢?”
皇帝喝了一口茶,夸赞道,“果然,从江南来的碧螺春就是好喝,也就只有皇额娘你这里有新出的碧螺春了。靖王殿下对皇额娘您真是一片孝心呢。”
太后眼皮子耷拉着,不为所动,“皇帝,你不必故意岔开话题,回答哀家的问题吧。”
皇帝神色有些窘迫,哀叹道,“都怪朕平日里太娇惯着景轩,他竟然敢偷听朕和皇额娘的密谈对话。近日里,他的行为举措有些越界了。”
太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眯了眯眼睛,随即就无所谓笑道,“还是娃娃,根本不懂喜欢还是爱情,反正若梅是要长时间去永宁省,而他只有一个妾照顾他,恐怕还不够。皇帝若是放心,哀家可以帮他再寻几个好姻缘。”
皇帝冷笑,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道,“皇额娘上次为朕的子嗣赐婚太过费心了,这一次便就由朕好好替景轩选一选,朕还有奏章还没批完,皇额娘好生歇着吧。”
皇帝摆驾离去。
太后望着只剩了一口茶的茶底,竟笑出了声,“她倒是个会勾引人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景轩这个孩子迷得神魂颠倒,想必顾惜之也会很快就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吧,啊哈哈……刘玉,你去把哀家那些珍藏的疗伤圣药亲自送到梅阁去。”
一个长相精明的宫女应声,领命而去。
任皇后心疼得摸着柳若曦被扯断的头发,心疼道,“我的心肝宝贝,平时里我对你娇生惯养,今日这番大打出手倒是令额娘我啊震惊,原来我的心肝宝贝还是个会打人的。”
“母后~羞死了,您就知道挖苦我。”柳若曦撒娇好奇问道,“对了,母亲,你为何今日让我主动出手,故意激她与我撕打呢?还有母亲,今日父皇如此震怒,为何您一定笃定他只会惩罚柳若梅一个人呢?”
任皇后笑得神神秘秘,“我的傻女儿啊,你的身后有我,责罚你有碍我一国皇后的面子,这自然也会碍了皇帝的面子,夫妻本就是一体的。
况且我隐约察觉到,皇帝想要狠狠教训柳若梅出口恶气,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既然皇帝有此心意,我定然是要把机会和刀子递到皇帝手中的。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柳若梅是个受不得任何委屈的性子,你打她,她定然会还手,只要她这一还手,她的罪责就做定了,皇帝就有理由惩戒她了。
不过我还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心狠,对一个十岁女孩子使用皇室最残酷的家法针刑,那是成年健康女性受罪后都有几率活活疼死的可怕刑法。
而柳景轩的在场,倒是让我将一切都联想起来了。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在用柳若梅的鲜血给柳景轩上重要的一课。
由此可见,皇帝对他这个选定继承人,真的是非常上心了。
不过,不知道柳若梅到底使了怎样的妖法,竟让柳景轩与你我离心离德。
我们再试试,若是扭转不了柳景轩的看法和心意,我们就可以考虑扶持下一个皇子了。
我今日说了如此多,如此明白,就是也给你上一课的。你可明白本宫的一片苦心。”
任皇后今日身着龙凤呈祥锦袍,金丝蝴蝶花纹。两边各插一个碧玉瓒凤簪,剩下的用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盘了起来。
颈带水晶凤黄琏,手腕戴着麟凤花金琏,翠绿色的绣花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