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来自谁家,今日为何帮我而得罪大皇子?”
柳若梅一点也不矜持,直接问道。
玉面小将笑起来时,那两颗虎牙就露了出来,显得他阳光开朗。
声音也是那种干净又带着男孩子变声器的嘶哑磁性。
“镇疆侯次子,吴玉升,今年虚岁15,你该唤我哥哥。”
柳若梅喜欢这种阳光开朗大男孩,语气自然也变得柔和,“你这个笨蛋,阴了人,自然就要躲起来,你竟然还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柳景泰今日吃的亏很大,小心他报复你!”
吴玉升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君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他出言侮辱女性,是我最为讨厌的!”
吴玉升表情变得凝重,“我的母亲谢立盛,这些年来,一直辛苦操劳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将镇疆侯府打理得井条有序。
她年轻时,是我父亲的同门师妹,二人年少相知,一起上战场杀敌,英勇无比,我父亲常说,他现在的功绩里有一半都是我母亲的!
可惜,母亲她生我的时候,被匈奴派来的刺客偷袭,伤了右臂,再也不能举起刀剑,她没有自欺自艾,反而脱下戎装换上红妆,为我父亲守好镇疆侯府的一切,让他可以安心在前线拼杀!我自然是十分敬佩我母亲的。
所以我很认同你的那句话,难道身为女子之身,就不能为国为民做事吗?”
吴玉升讲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附带丰富的个人感情。
说起传奇人物谢立盛,柳若梅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一世镇疆侯府的凄惨下场!
瑾康十五年,镇疆候和嫡长子战死沙场,谢立盛前往边关为夫和子收尸,并接管镇疆军,继续对抗匈奴。
吴玉升却被扣留京城,作为人质。
谢立盛以伤换杀,拼死杀死了那个杀死她夫君和儿子的匈奴大元帅,而她因为孤军深入,也被乱箭射死。
镇疆侯府里的所谓家眷以及远嫁的女人也被匈奴派来的杀手屠杀。
至此,镇疆侯府,只剩下吴玉升一个人,镇疆侯的封号也落到他的头上。
曾经阳光开朗的少年一瞬间就长满了白发,变得阴郁忧伤。
后来,柳若梅才得知真相,原来镇疆侯之所以会战死,那是因为朝廷出了内鬼,而那个内鬼竟然是皇帝示意的!
皇帝觉得吴家功高盖主,不得不除,而且匈奴大元帅与皇帝互通密信,只要镇疆侯一死,匈奴愿以归还三座城池,并与靖国建立友好互通关系。
皇帝信了,这就很可笑。
所以镇疆侯一生为国为民,最后却落得全家都被屠杀的命运,真是可悲。
柳若梅回过神来,她怜惜地看着吴玉升。
吴玉升有些疑惑,他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然后脸红道,“我……我也知道我身为一个男子,长得脸太白了,可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啊。”
看着吴玉升一副受气小媳妇样,柳若梅心生坏意,她故意拉起吴玉升的手摸着,调戏道,“你真好看,不如跟随本宫,本宫定然不负你的!”
柳若梅笑得很变态。
吴玉升如被雷劈,一时之间难以反应,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脸爆红,快速收回自己手,抱在胸前,结巴道,“我……我已有未婚妻的,长公主殿下不可以强……抢民男的!”
“噗呲……骗你的,笨蛋!”柳若梅眉眼弯弯,心情很愉悦地离开了。
她背过身的那一刻,眼睛里充满了算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吴家,必须得到手!至于是以什么样的方法,还要仔细想想!
留下在原地风中凌乱的吴玉升,吴玉升脑子里忍不住回忆起柳若梅抚摸他手时的触感,冰冰凉凉的,光滑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