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升他的目光苍凉悲伤,哀求道,“不!梦里我只有你,只有你啊,只有与你相处时的美好!柳若梅,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既然能喜欢上梦里的你,我也会喜欢上现世的你!
你答应我们的五年之约,不可以反悔!不可以……”
吴玉升急得哭红了眼睛,像一只受欺负的小狼狗。
柳若梅的头又疼起来了,她喃喃道,“何必呢,没有意义的。”
吴玉升眼神充满期许,语气坚定道,“我都还没尝试,你又怎知我这五年会毫无意义?”
柳若梅嘴角带着淡漠的笑,她那凝望着远方的眼神,显得深沉而遥远,目光里,似乎正在镌刻着一个个光阴的故事。
吴玉升突然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因为他明白,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柳若梅只说了句,“且等书信,阅后即焚。”她便离去了。
只留在原地有些发愣的吴玉升。
柳若梅回到宁渊阁西偏殿,并没有看到戚湘亭,她只觉得不妙,便赶紧铺开信纸,在其上写。
‘我也做了一个梦,梦里瑾康十五年,镇疆候和嫡长子战死沙场,谢立盛前往边关为夫和子收尸,并接管镇疆军,继续对抗匈奴。
你却被扣留京城,作为人质,不得自由。
谢立盛以伤换杀,拼死杀死了匈奴大元帅,而她因为孤军深入,也被乱箭射死。镇疆侯府里的所谓家眷以及远嫁的女人也被匈奴派来的杀手屠杀。
全族就剩你一个人,曾经阳光开朗的少年一瞬间就长满了白发,变得阴郁忧伤。
原来是皇帝觉得吴家功高盖主,不得不除,而且匈奴大元帅与皇帝互通密信,只要镇疆侯一死,匈奴愿以归还三座城池,并与靖国建立友好互通关系。
皇帝就故意示意内鬼,出卖军情,害死镇疆侯,后续也是同样的手段,害死了谢立盛。
你既然梦醒了,就不要拘泥于情爱,你有更为沉重的责任。我相信你,可以做到,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梦里发生过的事情。
也许,你真的只是做了个梦,而我也同你一样,只是做了一场梦,但梦的真实性是可信的。
我们重新定一个五年之约吧,如果在这五年里,你成功改变了镇疆侯府的既定命运,也为我守身如玉了,我会认真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柳若梅快速写好信,让张嘉乐将此信交给吴玉升,不得为外人看。
张嘉乐嘴里塞满吃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柳若梅此次出行,没有带苏锦,苏锦太小,留下看护梅阁。
于是柳若梅招呼周围负责服侍的侍女,一起去找戚湘亭。
沿途问去,得到的只有一个消息。
那就是戚湘亭是和柳若涵和柳叶丽一起离开的,而东偏殿里柳若涵和柳叶丽已经平安回去了,唯独戚湘亭不知下落,她的贴身丫鬟也在寻找她。
柳若梅没有傻到去质问柳若涵和柳叶丽,她们是不会说的。
可是这望月避暑山庄真的很大,现在天也黑得彻底,太后估计早就歇息了,她也无法去打扰。
现在只能去打扰柳景轩了,柳若梅派丫鬟去南偏殿说明情况,让他带人一同寻找戚湘亭。
宁渊阁四个偏殿已经寻找过,并无戚湘亭踪迹。
柳若梅就带着人慢慢往外排,一排队伍,都手持火把,口中高呼着“戚湘亭。”
可惜一直都没有人回应。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柳景轩也带着人赶来了,望月避暑山庄几乎一大半的范围都被搜查过了,还是没有找到戚湘亭的踪迹。
柳若梅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一个女子若是彻夜未归,就算活着也会名声尽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