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愣在原地,许久才开口道,“若我所猜不错,皇帝此番赐救济粮,是你的手笔。可惜你生为女子,不然我愿拥护你做天下新主。”
柳若梅微微一笑,“苏顾两家早有姻亲,我唤你世叔,不算失礼吧?”
“不过,你只可以私下叫。”顾长远叮嘱道。
已然把柳若梅当成了疼爱的晚辈了。
“那么,世叔有句话说错了。”柳若梅此刻还是很文静的。
“哦?”成功挑起顾长远的好奇心。
柳若梅神情一变,发出一阵狂笑声,声音透露出一股肆意妄为的无忌,也充满着对一切权势的野心和向往。
柳若梅神情一变,发出一阵狂笑声,声音透露出一股肆意妄为的无忌,也充满着对一切权势的野心和向往。
“女子,为何不能登上那至高之位呢?”
顾惜之执意要进来时,就听见柳若梅这清亮肆意的话语,愣在了原地。
顾长远也扬首大笑,爽朗的笑声里,分明充满一股苍凉之意,饱含着难以诉说的忧思,又不乏对岁月如歌的眷恋。
“如今的你,倒叫我想起先父昔日好友,先帝的嫡亲皇姐,镇国尊荣长公主,她在攻灭前朝一战上,付出的最多最多。
而且她文武双全、智力无双,丝毫不比天下英豪男子差分毫!
可就因为她是女子之身,迫于天下人和百官的压力,当不了开国皇帝,最后带着无限的惋惜和不甘,在30多岁就郁郁寡欢,最后竟然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女子啊,从一出生,就带着无数枷锁,这社会对女子无比严苛,哪怕你是一国公主,妄图染指王位,都面临着你难以想象的阻力和痛苦。”
顾长远说了些真心话,他是真心想劝柳若梅不要妄想那烫手的王座之位。
柳若梅的笑容转淡,接着又长叹一声,妥协道,“若梅开玩笑的,倒是让世叔忧心了。旁边这位就是世叔的三侄子顾惜之吧。”
柳若梅将目光放到还发着愣的顾惜之身上。
不知为何,第一眼的时候,顾惜之就被柳若梅眼眸里的光泽所吸引,甚至可以说是向往。听到柳若梅与顾长远的一番对话,他更加羡慕向往柳若梅了,若是他身子无病,想必也会成为柳若梅这般肆意青春的样子吧。
顾长远皱了眉,责怪道:“惜之!你身子不好,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莫不是你是来劝我接受圣旨的?此事你不必多言了,我意已改,待会就会迎接圣旨。你若没其他事,速速回房间好好养病。”
顾惜之眼睛瞧向柳若梅,柳若梅意味深长地笑道:“原来你就是我父皇和皇祖母有意让我嫁给你为妻的顾惜之啊。初次见面,未来请多指教。毕竟,我皇祖母都发话了,若是我没有和你结婚,就不能再回到京城了。”
柳若梅的脸上带着浅浅嘲讽的笑意。
顾长远当然听懂了柳若梅的话外之意,他轻蔑笑道,“他们也就只会使这种美人计了。
若梅,你同惜之年岁相近,可惜他是个病秧子,虽然我猜你想将计就计,可我也不愿委屈了你。”
柳若梅的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有股冷淡的意味,透着一股隐约的疏离感。
柳若梅的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有股冷淡的意味,透着一股隐约的疏离感。
“世叔,我不会在意这些的。只要能短期维持住永宁省和京城的表面和平关系,我和顾惜之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有我在永宁省,京城那边想必动作就会小了,至少五年内,我可以保证矛盾不会激发。
世叔以为如何?惜之可还愿意?”
顾惜之扬唇轻笑,无声而浅谈的笑容,在他那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