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竟然是我们西漠人,我在漠都长大,认识的人不少,不知道墨兄弟家住哪里?兄长是谁?说不定我们认识。”马亮一听想在漠风是西漠人,双眼都发亮了。
“家兄姓墨名柳,经营酒楼、丝绸等小本生意,而我是他的弟弟墨狄。”漠风娓娓道来,似乎所说的都是真的一般,这男人说谎的本领真是出神入化了。
“想不到墨柳是墨兄弟的兄长,改天我亲自上墨府致谢,墨兄弟与手下都武功了得,胆量过人,如果不介意,我马亮有心结交墨兄弟这个朋友,等过了这片沙漠,我们一定喝一个不醉无归。”马亮越说越兴奋,声音也比之前略大,漠风的心情似乎也不错,那本来就晶亮的眸子,此刻更是光华万丈,让人不敢逼视。
两人越说越投契,那爽朗的笑声不时在茫茫沙漠中回荡。
“明天就可以走出沙漠了。”听到马亮这句话,七寂心情大好,也不再觉得他们的笑声刺耳。
“过来——”经过一天艰苦的跋涉,晚上躺在营帐里,漠风又唤七寂替他清洗敷药,七寂替他脱衣裳的时候,漠风闭上眼睛,默默感受七寂指尖轻轻滑过他背上肌肤带给他的心悸,偶尔鼻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竟然有点心荡神驰,其实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他有点迷恋她掌心的温度。
“你伤口怎样了?”漠风的话让七寂的手微微一滞,他想怎样?
“已经全好了,想不到好的那么快。”七寂干笑几声,回答得有点急促,似乎怕漠风点了她的穴道再剥她的衣服一般,漠风听到七寂的话勾唇一笑,并没有戳穿她,反正伤在她身,到时没好彻底,吃亏的是她自己。
虽然两人依然睡在东西两头,离得远远的,但彼此的憎恨和敌意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减了不少,只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
但这夜并不平安,半夜突然狂风大作,七寂与漠风同时在风中惊醒,风大得离奇,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帐篷已经被掀翻,月光下,所有人都在风中摇摇欲坠,黄沙遮天蔽地,骆驼受惊吓慌乱奔走。
看到这种昏黄的天色,覆天盖地的风沙,七寂暗叫不好,但让七寂佩服的的是,马亮的商队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虽然眼露惊骇,但却没有人夺路而走,竟然安静无比地听从马亮的命令。
“妈的,什么鬼天气。”远处有人禁不住大声咒骂了一句,帐篷已经被吹翻,众人在风中艰难前行,希望能尽早离开这片吞噬了无数人性命的沙漠。
“啊——啊——”突然几声惨绝人寰的喊叫穿破夜空,七寂忙朝喊声看去,前面几匹骆驼竟然一点陷落在沙漠里,有人惊慌从骆驼跳下来,结果陷得更快。
“是流沙——快逃——”凄厉的喊声,鬼哭神嚎的恐惧声混杂在一起,七寂二话不说跳下骆驼,施展轻功逃走,漠风显然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被沙子顷刻活埋的景象,整个人不禁呆了一下,但他的反应极快,看到七寂弃骆驼往后逃生,他二话不说也施展轻功跟着,但此时沙丘移动的速度快的骇人,身后不时传来凄厉骇人的惨叫声。
“救命啊——救命——”
“啊——啊——”
“五爷小心——”
“五爷救我——救命——”
求救声,喊爹喊娘声,虽然看不到刀剑,看不见鲜血,但这里却是更可怕的地狱,比千军万马的战场更让人战栗,无数求救声在身后此起彼伏,七寂甚至看到有人的头已经陷进去,但手还不停挣扎,但此时她不能施以援手,否则下一个被风沙吞没的就是她。
闹腾了大半夜,风沙终于停了,而七寂也已经筋皮力竭,懒懒地倒在沙丘上,马良此时头发凌乱,衣服满是沙尘,显得异常狼狈,他的手下在这场风沙中死了一半。
“真见鬼,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沙风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