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七杀的声音冰冷而凌厉,说完已经放开冰舞,迅速朝七寂掠来
“是我。”七寂低头敛眉静静地站里着,而手却紧紧扣住了手中的剑,耳朵竖了起来。
“原来是小寂。”七杀的声音很平静和睦,似乎是一个大哥哥对着自己心爱的妹妹说话一般,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七寂感受不到弥漫在他全身上下的杀气。
“是我。”七寂淡淡应道,从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她的声音刚落,七杀的手一扬,几把带毒的飞镖寒飕飕地朝七寂身上各处要害射去,七杀那一刻对她起了杀心。
叮当几声,飞镖悉数落地,有三把是七寂扫落,有一把是冰舞击落。
“七杀,别——”冰舞走到了七杀的前面,将两人挡开,她的声音极为温柔,带着一种让人的心变得宁静的力量,轻透如溪流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哀愁,而手却轻轻握住了七杀的手。
七杀眉头皱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剑,在七寂的面前轻轻地吻了一下冰舞的脸颊,温柔而缠绵,炽热而深情,但淡淡的叹息在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如雾般轻,如烟般薄,但听着却像满足的低吟。
七寂逃一样的冲了回去,生怕七杀会改变主意,在星月教,堂主主宰着这个堂所有人的性命,不但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副手,也可以随意结束他们的性命,而七杀此时杀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便,但七杀最后都没有追过来。
冰舞的冰堂与七杀的火堂毗邻,七寂没想到两人为了晚上能相会,竟然暗自打通了一条秘道,自从他们的事情被七寂发现之后,七杀再也不避讳七寂,而七寂则每天晚上匍匐在屋檐上,义务帮他们俩幽会看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警告他们。
冰舞、七杀两人行事谨慎,加上又有七寂向一头老鹰那般目光锐利地扫射着四周,他们的事情一直无人知晓,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端倪,以致教主从来没有想过冰舞会不是处子之身。
冰舞是收到教主的红色纱裙之后,才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了,如果她当日能当机立断打掉这个孩子,估计她的命运就已经改写了。
可惜天生的母性,让她不舍得放弃这个孩子,她甚至想着趁火戒日委身教主,到时谎称孩子是教主的,兴许这孩子有一线生机。
教主并不是懵懂少年,不可能不知道她已非处子,到时只要谎称她某次执行任务,色诱了某个男人,而那个男子早已经被她所杀,到时死无对证,纵使聪明如教主,也未必能发现个中缘由,冰舞想得不可谓不周到,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晚她与教主抱着她上床的时候,她突然胃翻江倒海,吐了教主一身,教主怀疑,叫大夫一把脉,事情就无可挽回了。
“傻瓜——”七寂有时在梦中惊醒,禁不住骂冰舞,自身都难保,还想要孩子,如果一早将孩子打掉,怎会落得如斯下场?
七寂对七杀是也是充满怨恨的,恨他敢做不敢当,眼睁睁看着冰舞被那些男人凌辱,哼都不敢哼一声,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七寂虽然在公众场合对七杀没有什么两样,但私底下,她很久不肯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看到他,她掉头就走。
七杀也不在意,但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坐在竹林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就坐在峭壁的岩石上,看着深邃的天空出神,那孤寂的身影,那痛楚的眼神,总让七寂想起他们曾经缠绵甜蜜的一幕,心隐隐作痛。
七寂有时睡不着醒来,习惯地匍匐在屋檐之上,朝四周张望,但再也没有人在里面幽会要她把风,她有时走到悬崖边上,会看到七杀一拳一拳捶打在大石上,第二天这块岩石满是斑驳的血迹,七寂总在天亮的时候将血迹擦去,然后进入竹林,将被折断的竹子放好,将被血染红的竹子扔到了悬崖,将被血染红的土壤掩藏,那是七杀的血,流了那